情,“我知道,所以护卫我是不敢马虎的,而且特别乱的地方我也不去,我的商队走的都是比较安全的路线,子琅,我这辈子不可能回到内宅相夫教子了,人只有一辈子……我比较幸运,但我还是想活的洒脱一些。”

卢子琅没发现姐姐话语里的破绽,只点头道,“我明白了。”

他暗下决心,这辈子他要奉养姐姐到老。

卢子钰又一次出发去边城,这条路都走熟了,商队里的人都很轻松,到点安营扎寨,架锅煮饭,井井有条。

卢子钰作为大东家,当然是不用干活的,她从车里下来伸胳膊踢腿活动一下,然后对小厮小海道,“我去那边方便一下。”

小海点头,正兴致勃勃去看独眼刁叔逮回来的野兔,主家待人宽和,很多事都不用他负责,只要跟着干些杂活就行。

卢子钰摸了摸袖子里的弩,提了根棍子拿了草纸去上厕所,出门在外有些事计较不来,只能自己适应。

她找到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,四处看了看,又拿棍子拍了拍周围的草,没发现其他活物,就准备解裤腰带,忽然她听到了后面有声音传来,卢子钰马上警惕起来,她抬起了手臂,“谁!谁在那里!”

又没了声音,卢子钰迟疑了一下,退出来,向着商队那里大喊,“刁叔,带几个人过来!”

她的眼睛还紧紧盯着那个地方。

不一会儿老刁就带着五六个人赶过来,卢子钰向那里指了指,“那里有声音,不知道是什么,我没敢进去。”

老刁手挥了挥,这几个人就分散开,慢慢包围了过去,每个人都提着刀,弩也随时准备发射。

不一会儿这几个人居然从草丛里拖出来一个人。

卢子钰靠前一看,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,浑身脏污不堪,身上还有不少伤,他已经昏迷不醒,被拖出来也只略微抽搐了几下,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咕哝。

老刁查看了一下道,“发烧了,伤口发炎了。”

接着又啧啧了几声,“这伤口不少啊,怎么活下来的,厉害!”

卢子钰此时才放了心,“流浪人?”

老刁仔细看了看男人的手,“不像,倒像个练家子,东家看这老茧,这应该是握刀的痕迹。”

卢子钰一惊,“土匪?”

老刁又摇头,“也不像,匪徒不会一个人在这里,而且这人肌肉结实,还细皮嫩肉的。”

匪徒都是穷苦人无法生活才落了草,能吃的膘肥体壮的都是头目,一般小喽啰也都骨瘦如柴,粗糙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