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打听了边城著名的饭馆,先去定了一整只烤羊。
到了傍晚,杨锐果然带了三四个袍泽一起前来,见羊已经烤熟,众人纷纷大喜。
卢子钰道,“怕诸位大哥正在值班,烈酒不敢上,让酒家备了些米酒,不知能否饮用?”
一个铁塔般的大汉道,“卢兄弟,米儿酒算不得酒,快快上来!”
几个人推杯换盏,大口吃肉,气氛颇为热烈。
这些粗豪汉子见卢子钰虽然有些瘦弱,为人倒是极为为爽气,纷纷赞杨锐眼光好,认得好兄弟。
虽然是米酒,喝的多了也有几分醉意,几个大汉把羊肉都吃光了,酒也喝的干净,卢子钰早就准备好了,请了车马把人安全送回去。
杨锐神智清醒,邀请卢子钰走一走。
两人走在边城街上,杨锐给卢子钰一块腰牌,“拿这个,你的商队能快些出关。”
卢子钰坦然接过,“多谢大哥!”
杨锐揉了揉脸,“你不觉得我脸上的黥纹可怕吗?”
卢子钰道,“我观兄长是被家族连累流放至此,那么你本就无辜,何来可怕之说?”
杨锐一愣,仔细想了想,“呵呵,少有人有卢兄弟如此看法,个人和家族,不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么。”
卢子钰道,“从某种程度上讲,确实如此,但一个人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……就我的一点浅见,这种连坐制,不过是为了巩固权柄,震慑民众而已,即便你家中谁人犯了错,按律处置了他就是了,再加上抄没家产也足以,这种牵连无辜家人幼子之事不就是为了震慑旁人么。”
“其实杨大哥不必自伤,知道你为人的不会因为这个看轻你,不知道你为人的,你又何必把他们放在心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