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他们迟早沦落到羔羊的境地去。

卢子钰想起鲁迅先生说的人吃人,现如今可不就是如此,她不甘心被吃就得尽早推着卢子琅向前走。

卢子钰轻叹一声,“子琅……你怪我吗?”

卢子琅诧异,“缘何这样说,要是没有你,我现在哪能得中举人?”

不要小看三年在白鹿书院读书,就是留在家乡,卢子琅也找不到更好的老师,更别说还要吃喝生活了,若是没姐姐,那时候怕是田地房屋都保不住,现在这一切都是姐姐给他创造的条件。

卢子钰道,“我们所做的就是为了自己的人生不被人掣肘,只是你也会发现,以后我们反而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和事牵绊……人生啊,其实一直都这么难。”

卢子琅看着卢子钰,“所以,我们……会永远携手前进!”

卢子钰微微一笑,“好!”

收拾完行装,卢家姐弟就开始出发了,会试是明年春天,也叫春闱,当然得尽早走。

这里的房子留了看门的老头一家看着,这不是卢子钰想要浪费钱,而是这里本就是两人的家乡,祖坟也在这里,哪能连个落脚点也没有。

卢子琅还有两个同中举的朋友一起跟着他们的车队进京。

这两人的年纪都不大,但早就结婚生子,卢子琅和卢子钰今年也二十了,在古代绝对算大龄青年。

这两个朋友看起来都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。

也难怪,他们如今已经是现在金字塔上部的人,有骄傲的资本。

不过卢子钰对卢子琅道,“那个叫高云阳的不可深交,钱元倒还好。”

卢子钰笑道,“就是因为高兄喜欢红袖添香?”

卢子钰瞪了弟弟一眼,“我这么肤浅?你们一中了举,多少人过来投靠,我都替你挡了,反正我们也不缺钱,高家和钱家肯定也有人去投靠,我听那高云阳就得意洋洋的和钱元说,他家多少人来投靠,他又收了多少多少钱和礼物,还没功成名就呢,眼睛只盯着女人和钱看,性子轻薄的很,将来当官必定是个贪官。倒是钱元,虽然也收了投靠,我听着也就七八十亩地,他给家里修了房,临走把家人也安顿妥帖了,这一看不就是高下立判?”

卢子琅收了笑,“大哥教训的是,我明白了。”

过后他仔细观察,发现果然这样,高云阳喜欢夸夸其谈,钱元则稳重的多,每到一地还会给家人写信报平安。

高云阳甚至羡慕卢子琅未婚,因为这样进了京,卢子琅将来就能娶高门贵女,而他就不行了,孩子都两个了。

卢子琅心下不适,卢子钰知道后冷笑,“他是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呢。我都替他老婆胆寒,弄不好这人考中了,就会暗示家人把他老婆弄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