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意自对方濡湿的舌尖蔓延至骨头的缝隙中。
在一片颠倒的黑暗中,江让猩红的眼膜微鼓,用力将对方按倒在绵软的沙发中。
两人交叠的身体近乎瞬间陷了下去。
耳畔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喘.息。
混混沌沌、惺惺松松,像是拔高又被浇灭的野火。
从前便说过,江让从未发自真心的认为自己只能是下面的那个,他的掌控欲比之乔允南有过之而无不及,只是因为对方伺候的还算舒服、加上两人的渊源,他才甘愿伏身挨.草。
陈沐白不一样,说得难听点,陈沐白就他买来泄.欲的娃娃。
可真到了这一步,江让盯着身下年轻人那肖似妻子的湿漉漉的眼眸,却像是被什么摄了魂一般的,他只顾着发了狠地蒙住陈沐白的嘴唇、鼻息,逼迫对方那双狭长、美丽、潮乎乎的眼中流淌出蜜液般的泪来。
他一边吻着对方薄薄的眼皮,用舌头逼着对方流淌出更多可怜的泪花,一边惯性般地坐上去,白衬衫都湿得不像话了。
江让瞳孔无意识方法,他颤抖的唇伏在青年漂亮的泪眼上,哆嗦道:“老婆、老婆,别躲,我爱你、我爱你啊......”
说着,他手上却用力得仿佛要将对方凌.虐致死。
或许是实在到了极限,陈沐白控制不住地挣扎,他整张脸已经近青,像是奄奄一息的艳鬼。
“别动.......”
江让喃喃,他沉浸在完全扭曲香腻的、与‘妻子’狂欢的二人世界中,他不容许旁人将之破坏。
于是,在陈沐白控制不住的颤抖挣扎,甚至于被激得时长过短时,青年怒意地甩了他几巴掌。
“动什么动?贱.狗,我叫你别动”
“啊”陈沐白惨叫一声,红色的唇一瞬间变得惨白干裂。
他像是一只被打碎的花瓶,整个人碎裂的不成样子,光洁的额头也隐隐显出几分猩红的血。
可他看上去又实在怪异,分明是疼痛的、凄惨的,陈沐白却又浑似一汪粘稠的泥水,拼死也不肯从江让的身体中坠落。
他们扭曲地黏在一起,像是被针线缝在一起的怪胎。
...
烟雾缭绕,火星子明明灭灭,青年薄红性感的唇囫囵含着一根细烟,腰脊半靠在混乱潮湿的沙发边,修长颤抖的指节夹住烟嘴,随意丢进玻璃茶几上的烟缸。
江让瞥了眼身畔昏睡过去的可怜青年,陈沐白身上仅披了层薄毯,一张素丽的脸显出几分初次的艳色,看上去倒是秀色可餐。
这是江让头一次同除了乔允南之外的人做,清醒之后,心里难免多了几分偷吃的心虚。
但老实说,男大到底还是不一样的。
虽然这陈沐白看上去削瘦可欺,但力气实在不小,除却刚开始窝囊了点,后面倒是十分持久,完全发挥了男大的全部功能。
江让慢慢起身,感受着腿部不由自主的哆嗦,心头闪过一个念头。
这次虽然没能在上面,但也不亏。
各种意义上的不亏。
毕竟一般的鸭可不一定愿意陪他这么玩。
正想着,一畔的手机陡然亮了一瞬。
江让散漫拿过手机,点开微信小号。
发消息来的是一个漆黑的头像,对方一如既往的冷闷,自上次发消息江让没回之后,两人已经将近一个多星期没再联系了。
这会儿对方倒是没发什么文字性的消息,只是简单甩来一张图片。
那是一张对镜自拍。
图片中的男人大约刚运动完,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,裸.露的手臂上是清晰鼓起的血管,胸部与下腰更是不经意地显露出有力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