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影婆娑,身穿玉白长衫的白发男人透过窗棂,看着那室内荒唐的师徒情爱,再也控制不住脸颊上惊人的苍白,他举起手腕,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,喉头鼓胀的气息像是要将他窒死在此处才好。

一瞬间,整个世界雷电大作,大雨滂沱。

祝妙机浑身湿透,白色的长发黏在他惨白的脸颊、颈窝、手肘、腰背,像是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无色绳索。

而随着雨水的彻底浸透,男人那身玉白薄衫下的躯体也逐渐显露出道道森冷的黑色枷锁。

困命锁红纹大作,天际乌云翻滚,一时间,竟隐隐泛出末日般的猩红。

大雨愈发激烈,像是能融化万物一般地降落。

它一寸寸地融灭了美丽的花丛、树木,泥土地变得光秃无比,灵动可爱的灵兽们余下森森白骨,只有眼前那栋华美的建筑毫发无损,像是主人早已预见,有所防范一般。

祝妙机口唇中几乎要溢出血来。

可正在这时,他玉白的胸膛间陡然鼓起一道小小的弧度,咿咿的惊恐细音轻轻入耳,像是哀哀的求救。

祝妙机猛地回过神来,他泛着血丝的眼颤抖着滴下游移的雨水,天色缓缓放亮,大雨将歇,他抖着手捧出怀中那张如同落汤鸡的紫荆兽幼崽。

小紫荆兽咿咿呀呀,懵懂的漂亮眼珠看着白发男人时显出一种天性的顺服与惧怕。

可祝妙机却猛地紧紧揽住了它,像是抱住了一个小小的、可怜的希望。

作者有话说:

师尊看到小祝了,故意问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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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19

江让在师尊的怀中一梦天明。

约莫至卯时, 塌上的青年长睫轻颤,他周身只裹着件柔软薄白的里衣,头颅埋在身侧温凉静谧的怀抱中, 肌理丰盈的脊背如火苗尖似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, 而有力的臂弯、大腿则全然依赖性地长在他身侧的男人的玉肤上。

他们像是一对年年岁岁、生长缠绕的树与藤。年轻的藤蔓情态曼妙、遒劲生姿,它总是习惯地、长久地依偎在枝叶茂密的树根上, 它们彼此共生、呼吸交缠,渡见一年又一岁的春日。

师尊的睡姿向来是十分端庄克制的。

他于床榻间半侧过身, 一双端美慈秀的仙人目静静地阖着, 鸦黑的长发静水流深般地自玉石枕间流淌,素白的手腕自然而然地低护着青年抵在他腹部的头颅。

男人沉睡的面容安详, 唇弯带笑, 抚着徒儿的姿势像是凡间某些用药怀了孕的氏族产夫一般。

江让迷迷糊糊地挠了挠额侧,他下意识亲昵地将本就埋在谢灵奉腹部的脑袋更往上蹭了蹭。

男人一袭春衫轻薄, 轻轻蹭.动便自然被撩开几分。

青年低低哼着,像是方才睡醒的炸毛猫儿,他迷蒙地睁眼,如同方才诞生的恋.乳婴孩, 手掌自然的攀附在师尊弧度起伏的胸口。

将将睡醒时,江让简直像个大号的婴儿,什么都遵循本能,毫无师徒、父子伦.理可言。

青年迷迷瞪瞪、黏黏糊糊,眼睑下方淡淡的阴影却十分显眼。

昨夜到底是有些过了。

他们其实从未做到最后, 江让是个贪欲的孩子, 可若细细说来, 他其实什么都不明白。

他甚至不知道,师徒间其实是不能做这些的。

在谢灵奉这样多年不动声色的细致孕养间, 年轻的孩子其实根本从未离开过他的灵触左右。

在太初宗、甚至周边领域,江让同谁聊天、玩乐、斗嘴、耍宝,昆玉仙尊从来都是无所不知。

只是,男人的动作太静谧、太温和了,他布下天衣无缝的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