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像是被指令站起来的机械狗。

他轻轻放下手,露出那只灰色的、微微肿起的眼睛。

周宜春面无表情的垂着头,他甚至没有太多愤怒的情绪,好像是整个人被隔离在一层透明的薄纱中,感知不到、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绝望与崩溃。

他没有等那辆救护车的到来。

他与那辆救护车擦肩而过。

仍旧是冬天,走在阴沉的街道上时,冰冷的风雪如同刀刃一般往他的脖颈中刮。

所有的过路人都紧紧缩着身体,口中哈着气,匆匆而过。

可周宜春感觉不到冷、也感觉不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