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Francis就够了!也不想男朋友肉体「被出轨」!

Francis,姑且依然称之为杜衡,在医院和养父一起休养了整整半个月,才从身心的震撼中恢复过来。

冯老医生之所以也住院,主因不是惊吓,是因为接到消息后赶去医院,健步如飞跑太快,在医院大堂摔了一跤。

虽然他安然无恙地自己站起来,可是同行的好基友周白通和医院上下都被吓得面无人色,勒令这位老祖宗留院拍片子做检查,好好休养,跟名贵古董瓷器似的捧着供着,生怕出什么差池。

冯敬德以「可能摔出内伤命不久矣」为借口,提早结束保密协议,和邵毅一起向杜衡解释了一些他记忆断层里不知道的事。

「原人格是『衡衡』?我只是个当上主人格的分裂人格?还有另一个?……Fusk that cucking pimhole!(注:某BBC节目的一堆自创英式脏话)I nearly killed my dear old dad at the age of 10!(我差点在十岁杀掉了我亲爱的老爸!)」

「那个人格让我身体吃了一顿鞭子电击,还吸曼陀罗花毒?虽说可以新陈代谢掉,但万一我落了个手抖后遗症,拿不稳解剖刀,或者视力受损了怎么办?我都被吓痿了!」

爹系男友因为他的话再次高度紧张,几乎就要恳求医生再彻底检查全身一次,还格外认真地保证,就算那方面的功能出了问题,也会对他负责到底。

可是该怎么「负责」,邵毅又愣是说不出来。

杜衡能下床以后,就由邵毅陪同去羁留病房看望陶安然。

Raymond,姑且也称之为陶安然,醒来以后,只问了一句「小然呢」,就像察觉到什么似的,闭上了嘴,看起来有点难过,又有点庆幸,发了好几天的呆,目不转睛盯着天花板,努力地消化这个结局。

不过他呆了几天后,坐不住,重拾了花花公子的言行举止。

这位陶公子顶着一张纯良的皮,撩女护士,撩男医生,连护工阿姨都撩,翻来覆去地让人家看他手上戒指,倾诉自己和未婚妻缠绵悱恻的故事,还加上了兽母虐儿情节,誓要搞得见者落泪闻者心酸,得以握着人家的手吃豆腐。

那个畏妻如虎、只敢大洒币补偿儿子的艺术品鉴赏家爸爸,从美国赶回来,正在羁留病房里让佣人给儿子喂虫草参鸡汤和燕窝。

大撒币爸爸虎着脸,向医生护士投诉病房床垫太薄被褥太少,强烈要求转到私家医院,又抓着御用大律师,严令他打好官司,能判成无罪释放最好,判入精神病院不能太久,绝对不接受监禁。

看到杜衡来了,他一秒变脸,把人全轰出病房,满脸堆笑。

「Dr. To(杜博士),幸会幸会!」

他不仅热情握手,还从衣袋里掏出支票簿,刷刷签名撕下来往杜衡手里塞,一个劲儿地说可以向某某大人物推荐他,意思不言而喻。

邵毅眉头一皱,就要伸手,以强硬作风替杜衡挡掉。

杜衡才不想男友的仕途因为这种小事而受阻,笑?[?[地亲手推却。

「有心,钱免了,先谢谢陶先生愿意向大人物推荐我这个小法医,要是他能『亲临』解剖室,简直是我的荣幸。对了,你家Raymond亲口认我当主人了,你该不会想看着……」

六十多岁的成功人士,衣着光鲜谈吐傲慢,却被吓得笑容一僵,再看到杜衡尾指勾着贞操锁钥匙时,恐慌得彻底缩成只小鹌鹑。

「你,你们可不可以……可不可以高?E贵手,对Raymond好一点?好好好我不说了……我这就出去,这就出去……」

陶安然盯着杜衡指尖上最小的那条钥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