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听!Raymond你这混蛋,是你害她自杀的!现在还要鹊巢鸠占!该滚的是你!」

「你这懦夫只会拿我当盾牌、当出气包、当玩具,这么多年来都在折磨我,我忍够了!滚!滚出去!」

「我不!谁也别想甩掉谁!也别想把我送给警方,别想把我送进疯人院!我痛苦,你也别想好受!」

「那就和韩思纯一起下地狱吧!」

「住手──住手!救命──」

「陶安然」一时抱着蜡像翻滚,一时猛力推倒蜡像,蜡像的头磕在钢琴上,敲出一大串极不和谐的刺耳乐声。

「叮咚咚咚叮叮叮叮叮铃──咚──」

甚至不知道哪个人格抓起了半管剩余的曼陀罗花汁,像异形怪物般挥舞了一会手臂,最终一下子扎进手臂静脉里,慑住了所有到场的警员。

出手制服他的几个警员都悚然地表示:「真没见过这么疯的!」

邵毅没空管陶安然在发什么疯,一见杜衡脱离凶器威胁,马上扑过去,紧紧护住了人,用风衣裹着,公主抱挪到艺术馆门外等救护车。

邵小警官紧张得脸色发白,守着人寸步不离,随时准备心外压和人工呼吸。

「救护车呢?叫了救护车没有?怎么还没来?」

「在,在路上了!」被吼了一耳朵的警员慌张地回答。

Elaine来的时候,发现地下室角落里还有未用完的解毒剂和点滴器材,检查过药物标签无误,慌忙给杜衡和癫痫发作昏迷不醒的陶安然各挂了一袋。

虽然情况有所缓解,但杜衡还是被毒性影响得不轻,整个人泛着红,跟熟透的虾子似的,手指不受控地痉挛,瞳孔颤栗个不停,涣散畏光,每眨一下,泪水就不住地往外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