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,在昏黄的灯光下恍若教堂里的圣母像。

可婚纱又偏偏设计得极其大胆,遮不住丰腴的乳房,前摆也是仅仅遮着下体,露出两条裸腿,透出一种靡烂的情色意味。

「这是我妈妈,我唯一的爱人,韩思纯。她36岁的时候,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氯化钾溶液,永远定格在最完美高贵的一刻。」

小然伸手介绍的同时,他与蜡像手指上各自的那枚钻戒像和应似的,闪着零碎的光。

「她怎么能埋在肮脏的泥土里?我把她从坟墓里起出来,摘出内脏,用碳酸钠和碳酸氢钠混合剂处理后,放进这个蜡像里,其他的烧成骨灰,送到美国做成了这对钻戒,各一卡的白钻,刻了EL──Eternal Love和那一天,我们永远相伴彼此。」

陶安然的这位母亲韩思纯,世界上著名的钢琴家,十八岁嫁了艺术鉴赏家,生了儿子,往后十多年的风姿和才气却丝毫不减,每一场巡回演奏会都被誉为「天使的音乐」。

这一位天使,将美丽的一面全然奉献给艺术,剩下不堪入目的龌龊欲望,全倾注在儿子身上。

她结婚是男女双方长辈的包办婚姻,是以和丈夫一点也不亲近,每月一次例行房事,生了儿子后,更是不再同房,直接跟儿子睡在一起。

丈夫畏妻,虽然发现妻子虐儿还乱伦,却竟然完全不敢吱声,只在物质生活上不断补偿儿子。

小然回忆着那段畸形的过往。

「妈妈有时很凶,看我下体发育不良,就当女儿养,逼我穿裙子上学,还逼我学琴,弹不好就会用尺子打屁股,关在黑房间里,甚至扒光衣服罚站,让佣人围观。」

就是在那时候,他分裂出Raymond,把身体交给他控制。穿裙子的是他,受罚的是他,羞耻的是他,这样原人格就不用痛不用怕了。

「怕归怕,我其实很喜欢这么强势的妈妈,可妈妈根本就不知道我存在,只和Raymond亲热……」

某一晚,韩思纯在发泄过控制欲以后,将年幼的儿子抱在怀里,仔细地摩娑着儿子身上一道道掐痕和瘀青。

「Raymond,你爱妈妈吗?」她柔声问。

Raymond身上伤痕累累,缩在她怀里一动不敢动,每被摸到疼痛处,就如惊弓之鸟颤栗一下,断断续续地低声饮泣,不敢谎称爱,更不敢如实回答不爱。

「所有的观众都爱我,Raymond你是我的亲生儿子,更必须全心全意地爱我。」

「呜……妈妈……我会乖,我会听话的……真的……」Raymond以为自己哪里又违逆了母亲的意思,一如既往地哭着求饶。

「我要的不是害怕和听话。我要的是爱。」

「我不懂……妈妈,你……你要我怎么爱你?」

「血脉之爱,是世上最完美的艺术与爱情。我们肉体合二为一,心灵也永不分离。」

韩思纯侧卧在贵妃椅上,袒露著白腻的肌肤,让儿子跪在她面前。

「家里那只虎斑猫不是刚生了一窝猫咪吗?看过小猫咪吃奶吧?Raymond,你要像猫咪爱猫妈妈那样爱我。知道怎么做了吗?」

Raymond凑近,伸出舌头,战战兢兢、懵懵懂懂,舔了一口胸脯上那娇嫩的一点。

「嗯啊……就是这样……Raymond,真乖……」韩思纯愉悦地呻吟了一声,破天荒地夸了儿子一句,按着儿子的后脑勺,催促他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