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n……(你觉得其他十一个……)」
两父子用英文嘀嘀咕咕了好一会,把全个重案组办公室的胃口都吊起来了。
阿玟是组里的大姐头,性格豪爽,又很会照顾比较年轻的组员,大家知道她母亲出事了,心里都很不好受,家里也大多有老人,看到案子里老人的死状都特别不忍心,眼看案情似乎有突破,纷纷围拢过来。
多亏杜衡在宿舍一打开电视就看英语新闻,又爱看各种纪录片,历史、文化、生态,什么都不挑,邵毅的英语理解能力在与学霸同居的日子中突飞猛进,听懂了一些关键字。
「你们怀疑案件里的所有老人,都有一定程度的脑退化症,所以做出了如此反常的举动?」
杜衡的样子很是纠结:「不全是。这12起自杀案如此有规律,每个月一宗,不多不少,我不觉得光靠脑退化症就能解释。最大的问题是,我没办法再查之前的11位死者是否也有……」
「又来了。」邵毅失笑,难得开了一回玩笑。「杜大法医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们重案组?你的职责是分析尸体,但在尸体以外,还有现场、有目击人、有死者亲友,有物证,综合调查才能有效地破案啊。」
邵毅忙着安排人手分工的时候,活成了人精的冯敬德很识趣,找纸写下了黄伯的证词塞给邵毅,又用力拍了拍养子的肩膀,在杜衡发作之前就一溜烟地走了。
高调时人人瞩目,低调时无人察觉,就像个来去如风的隐世高手。
访查结果陆续出炉时,重案组上下却又陷入了更大的谜团里。
除去有些死者的家人与死者不亲近,极度不愿再深究死因以外,愿意提供资讯的亲友,却都不约而同指出了明确的一点。
死者的确都像是有轻度脑退化症,但不至于会出现严重幻觉。
目击的死亡画面也各有不同,只有笑容是一样的。
董姓老妇董玉娥的家人一直很伤心。她的女婿说:「我岳母虽然丧夫独居,但性格乐天外向,人也无病无痛,只会偶尔丢三落四。」
当天董婆婆和儿孙吃饭,还特地穿了平日最喜欢的衣服,打扮得精神焕发,饭桌上也没什么怪事发生,甚至一如以往地把孙儿和外孙都唤过去,让她抱上一抱。
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笑呵呵地说了一句「儿孙满堂,我这辈子值了」,可家人谁都没为意,只当是老人家随口感慨。
她随后就进了房间吞戒指自杀,床上整齐地摆好了她的存折和遗产分配的家书,家人叫救护车时她还一直咳着笑着摇手推拒,示意不要救她。
而那个死亡画风略为奇葩的叶姓老翁叶大壮,在酒楼一直往嘴里塞叉烧包到噎死。和他喝茶的两位「老友记」虽与他长年相识,对此却也大惑不解。
当时,叶大壮不停发笑,颠来倒去地说:「别拦我吃!今天我要转运了,我的病能治了!说不定光棍了这么多年,还能娶上老婆!」
他笑着,一开始一手抓一个叉烧包吃,后来嫌慢,索性两手一起抓塞嘴里,馒头屑都漏出来了,却还在发疯似的吃。
老友记都劝他慢点吃,可他不听,还在含糊地说:「不要拦我,我一定要吃,能吃多少是多少,全靠这一顿了!」
他友人跟探员说:「阿Sir,大壮他有心脏病史,病发过后干不了体力活,学历又不高,年纪大了连跑腿送文件的工作也丢了,之前一直都愁眉苦脸的,可那天突然兴奋成那样子,我从来没看过。」
「他说他转运有钱了?是得了一笔飞来横财吗?」探员问。
「我一开始就是以为他中六合彩或者赌马中了冷门,可他又没这样说,也没点什么山珍海味炫耀,反而用叉烧包噎死自己──这不是撞邪了是什么?」
重案组到达龚姓老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