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队长,跟杜衡聊过一次,得知养子曾经起过那样的念头,马上义正词严地训了一顿。

「我自己当然也知道那样的想法不对,于是努力地尝试忘掉──我为了让自己好过点,对自己撒谎了,假装心中从来没有起过杀机,自欺欺人直到自己也以为用Helen吓走教授就是全部的真相……」

「杜衡,我觉得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。我在读高中时无论怎么努力,英文考试都只能低空飞过,那英文老师刻薄得很,每回都在全班面前点名批评我。我也有那么一刻想过挥羽毛球拍狠狠打得她头破血流啊……但是我知道那不对,没有做出来。我们之所以和罪犯有区别,不就是因为我们愿意约束自己吗……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杜衡还没说完,邵毅就伸出手扣住了杜衡的后颈,再使劲把人往怀里一带,吻住了对方的唇。

在邵小警官的恋爱逻辑里,没什么是一顿猛啃解决不了的,男友心情不好,听不进安慰的话,那就用行动来安慰,抱一抱亲一亲就好了。

「唔……」

唇舌相抵,邵毅的气息完全笼罩过去,这是一个强势的而不容抗拒的吻,一时间睡房里只剩下两人交叠着的喘息。

杜衡果然被安抚了,但是好几天都还是恹恹的,邵毅也察觉杜衡有些不对劲,挟着他去了一趟陶安然的心理诊疗所。杜衡显得有些不愿意,可是抵不住男友坚持,还是去了。

他填了问卷,又与陶安然聊了一会,出来以后笑得灿烂,对等候处里坐着的邵毅做了个鬼脸。

「你看,能有什么事?一切正常。我先走了,回法医科给Elaine加课去!」

邵毅被杜大法医久违的招牌笑脸晃得眼花,「哦」了一声,挥了挥手,还是起身敲了敲诊疗室的门,决定跟陶安然聊一聊,亲自了解一下杜衡的情况。

陶安然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,听得敲门声?E起头来:「请进……啊,是邵Sir?是想问问杜法医的情况?」

「不好意思,我知道诊疗内容应当是保密的吧?但我还是很担心他……」

「没事,请坐吧。以私人身份问这个当然不太妥当,但你作为重案组队长,工作上的确需要了解顾问的精神状况,尤其还是背景这么特殊的一位顾问,算不得什么侵犯私隐。我让他填了一份警务人员必须定期填写的心理问卷,你看看。」

邵毅接过来打印出来的报告看了看。这种报告他也见过好多份了,分数越高就安全性越高,说明心理素质越好,适合从事刑侦相关工作。

那份卷子里,杜衡的成绩虽不是顶尖,却也有中上。

邵毅稍稍放下了心,问道:「这样代表他没什么大问题吧?我看他最近精神不太好,拿不到顶尖成绩也是正常。」

陶安然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「表面上看上去的,不一定是真实的。心理学的题目设置都依循着一定方向,如果对那些测验足够了解,就可以呈现出你所希望别人看到的表象。」

「所以,你的意思是杜衡背题敷衍你了?」

陶安然解释道:「填完问卷后,我在和他的谈话里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停顿,开始我以为,那单纯是因为他试图预判我的问题,这种行为在一些聪明而社交能力出色的人之中很常见,他们会『捏人设』,面对咨询师就像和社交圈子里的其他人来往一样。」

邵毅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:「『单纯是』?杜衡那样的反应还反映出别的情况吗?」

「本来呢,不对咨询师掏心掏肺,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杜法医的ESFP『表演者』人格并没有演化成心理障碍影响他日常工作和生活,甚至还有正面帮助。」

话到这里,陶安然顿了一下,微微抿了唇,双手触碰到一起,抵在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