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可不是这样的。」

「不知道。」大D细D齐齐耸肩。

下一刻他们就懂了。

Mandy在门外气愤地踱来踱去,喃喃自语:「李盛兴,我告诉你,你今天完蛋了!你以为重案组很好欺负是不是?竟然敢把杜法医摔进海里,差点拆掉我新嗑的CP……信不信我等下拧断你的丁丁,丢进抽水马桶冲走?」

和她搭档问话的普通刑警是男的,一听到最后异常凶残的一句,「咕嘟」地吞了口唾沫,悄悄后退两步。

还好,Mandy也就碎碎念几句而已,很快深呼吸一口气,换回公事公办的态度,推门而入。

「李盛兴,老实交代都干了什么。」

「我,我我我都说,我都交代……」李盛兴缩着肩膀,结结巴巴地说,「我昨天下班时偷拿了工地的电钻电锯和几块木板,想给家里做张小板凳……我以为工头报了警,你们是来调查这个的,才,才会跑,想回乡下老家避一下风头……」

「别岔开话题,你知道我们问你的不是这个!」搭档的男刑警厉声打断。

李盛兴一缩肩膀,赶紧又说:「我承认,我承认我还拾遗不报,十多天前在工地门口捡了个行李箱,里面有好些衣服和化妆品,可能是豪宅区的有钱人不要的,就拿回家了。我女儿一直问我要钱打扮自己,可是我们家没什么余钱买这些……」

问话的男刑警正要发作,Mandy按住了他:「等一下。在工地外捡到行李箱?我感觉有点不对,不差在再确认一下。」

重案组暂停了问话,押着李盛兴搜了他的家,在他指认下搜出了行李箱和好些衣饰用品,拿回去给拘留中的其他嫌疑人一看,都说是王娟娟的东西。

李盛兴知道以后,有如五雷轰顶一样呆住了,半晌才爆发出惊慌的大喊声,一迭声地叫屈。

「我不知道啊!真的不知道!早知道这是死人的东西,是贼赃,我绝对不会捡回家!我真的没有杀人啊!」

事情突然就变得古怪起来了:凶手总不可能主动向警方暴露贼赃在自己家,却又不承认杀人吧?

这看来就是个贪小便宜的家伙,捡了真凶抛弃的贼赃而已!

李盛兴在刑警严词警告下,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供称:「其实当时我也不肯定是不是有钱人丢弃的东西……我那天下班吃晚饭,回家路上又经过工地外,就,就远远看到有人拉着行李箱,放在工地入口……」

「那人是谁?」

「不知道,我和他相距很远,只看到背影,好像是打车来的,放下行李箱以后再上车离开了。」李盛兴嗫嚅道,「看着像个男人,我还想过是不是看错了呢,行李里明明全是女人用的东西……」

如果把李盛兴暂时排除在外,嫌疑人清单里就只有房东黄国?Z是男性,可是他又偏偏是嫌疑程度相对低的一人,杀人动机不足。刑警押着李盛兴,让他隔着单向玻璃认人,李盛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调查再次陷入了僵局,一众嫌疑人的拘留时间届满,除了李盛兴是刚扣押的,以及尤招娣在警诫下承认虐待陈娜、准备移交检察官之外,只能暂时放走其他人,禁止他们出境,要求定时到警局报到。

重案组内部意见不一,有人主张集中火力调查黄国?Z,说不定能揪出更多隐情;也有人转念一想,觉得李盛兴就是凶手,为了摆脱杀人罪名才捏造「捡到贼赃」的说法──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明清白的强力证据!

正议论纷纷,邵毅却站在一旁,定睛看着人物关系表,眉头微蹙,嘴唇紧抿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会议室的电话「铃铃」地响闹不休,来电者显示着「总督察 严明」,却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接听。

大D和细D互相推搡,嚷着:「邵队在想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