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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好,不说了。辛苦你继续跟进了。」
杜衡则在重案组老爷车的轧轧行驶声中,拿着手机跟细D视像通话,高兴地对着屏幕中的Claude挥手,配上逗趣的鬼脸,一个劲儿地逗小娃娃。
Claude认得他,被他逗笑了,咂了咂小嘴,发出一串伊伊?G?G哼哼唧唧意味不明的声音。
杜衡一秒笑得像个傻子。
「Awww~How lovely you are!(你怎这么可爱!) Awwwwwwwwwwwww~」
「杜衡,快问问他,是怎么在他爸家里出现的?」邵毅握着方向盘,抽空问。
然而,杜衡英法H城话三语交替,手势百出,只换来了Claude吮着手指、一脸懵懂地发出一声:「唔?」
完全无法沟通。
细D说:「我敲门没回应,破门进去的时候,这傻小孩就坐在一只打开的大铁箱里,在他爸的尸体旁边睡得正香。就算醒来看到他爸一动不动,也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,还向我这陌生人要抱抱。都不知道算『傻人有傻福』还是不幸。」
Oscar Richman住得很偏僻,在北区一片荒废农地旁搭了铁皮屋自住。
铁皮屋外泼了不少红漆,挂了一只放干血的公鸡,髹了「还$」的字眼,贴满大字报。
此烂赌鬼Oscar Richman招摇撞骗欠债不还【照片:护照及工作签证内页】
20XX年12月24日正午仍不还钱后果自负!!!
大字报没写错字,还很贴心地附了英文翻译,看起来是个颇有文化(?)的债主。
红漆干了,不过颜色看起来挺新鲜的,而且大字报上写的12月24日正是今天。
邵毅跟一边带小孩的细D打了个招呼,再去跟负责现场管理的北区普通刑事部交涉了一下,发现他们才来不久已经准备收队。
「标准的烂赌、欠债、唯一值钱的财物──那个金马桶也被偷了,穷到踢小凳子上吊自杀,真不用查了。」那边的警长摇摇头。「他上吊脚边就掉着高利贷借据呢。啧啧啧,借100万H城币,利息叠利息,限三个月内还清,这他都敢借!」
「我再确认一下是自杀还是他杀吧。毕竟都收到恐吓了,也有可能是债主寻仇后伪装成自杀不是?」杜衡说着,进了现场。
说到吊死,杜衡有一次打开电视看到一出标榜「充满硬核法医知识」的电视剧《娇妃仵作》,正上演皇后上吊的戏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