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聪明的人,都少不免会被一些小动作出卖心中所想。

邵毅开门进宿舍的时候,就看到了更惊悚的一幕,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这家伙有病!绝对有病!

Mortis正在试图奸尸──或者,准确来说,奸骨头。

他把骷髅模型Helen从卧室里拖出来了,只见Helen两腿向左右劈叉,双臂举起,屈曲手肘,双手在后脑勺处交叠,被Mortis拿充电线绑了起来,颈椎再往后拗了两寸,上下腭被彻底掰开,凹成了一个惨无人道的SM姿势。

老警犬巴打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缩在客厅一角,害怕地盯着Mortis,两只耳朵向后折,夹起尾巴,只敢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、吠都不敢吠一声。

Mortis几乎就要脱裤子对骷髅头的孔洞干点不可描述的事了,一回头看到邵毅,笑得变态。

「哎呀,被这位小警官发现了呢。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──」

「你闹够了没?」邵毅走到一旁安抚受惊的爱犬,没好气地说。「读研究生起开始跟着你的『女朋友』是吧?」

「错了。」Mortis「啧啧」了两声,大摇其头。「大花瓶什么都不懂,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」

他伸手,轻轻地摸着Helen的颅骨头顶,宛如在抚摸着一个千依百顺的情人。

「这是杜月琴的骸骨,她以前在舞厅里洋名就叫Helen。大花瓶在伦敦学院里是个万人迷,学士毕业礼物多到数不过来,收到匿名人士送的这副骨头,根本没多想。我倒是留了个心眼,看着不像标准人骨模型,抽了微量骨骸和自己的DNA做排序对比。」

邵毅简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──所以,他一直和恶名昭著的雨夜屠夫母子同住一室?

「别跟大花瓶说。他潜意识里的情意结可多了,记忆里有杜月琴教他跳探戈的片段,于是费尽心思配了一堆马达关节和播放器那些小玩意。他要是知道了,一定想将骨头放回棺材里,又一定舍不得,磨磨蹭蹭的,看着就烦人。」

「行了行了……搞什么鬼,谁送的……谁会挖坟给你送礼?你是不是又胡扯,其实是你自己干的?」

Mortis白眼连翻:「不是我。大花瓶他也在查,发现有人掉包了杜月琴的尸骨,还在墓碑上刻字。你不是收到讯息了吗?」

邵毅想起来了,掏手机一看,给Mortis看:「你认不认得字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