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,那会影响你理性判断和查案的动力。就算受害人真的因为行事卑鄙招致杀身之祸,难道人就该死了?难道杀人的就正确了?」

邓仔面红耳赤,尴尬地说了声「Sorry Sir(长官对不起)」,坐回去了,但又忍不住问邵毅:「所以苗美兰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?」

邵毅指出:「她不是说怕警察吗?真怕警察的话,怎么会在拘留室故意顶撞阿玟?如果只是怕警方怀疑,应该竭力淡化两人结怨情况才是,可是她不停地向警方控诉死者。这也是凶手试图转移视线的常见手法。」

他想起邓仔提到犯罪心理,不禁望了杜衡一眼──这里不正有位顾问?杜衡手持双博士学位,除了法医学的之外,还有犯罪心理学的。

「杜法医,你怎么看?有没有犯罪心理学相关的看法?」

杜衡也刚好看过来,特别记仇地撇了撇嘴,却没有反驳什么。

好巧不巧,他的判断和邵毅差不多,怀疑苗美兰行为夸张,刻意强调自己粗鲁没学识的形象,引开警方注意力,这样一来,她说话再怎么前言不对后语都有了「合理解释」。

于是他说:「I have said what I have to said(我已经说完要说的了),案中破坏尸体的脸和下体极可能属于泄愤行为。Criminal psychology(犯罪心理学)只是辅助,不是判案的标准,得靠你们先排查。还有其他嫌疑人吗?」

第09章9. 1-8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

阿玟继续汇报下去。

「另外三个?房的租客也都是性工作者,两个本地,一个外籍。本地人是一对姊妹,姊姊叫尤招娣,33岁,除了皮肉交易,还提供按摩、足浴、掏耳之类的服务,专做中老年人生意。」

妹妹尤引娣,小一岁,和姊姊关系一般,不做皮肉生意,在夜总会里当女公关,因为正在工作,匆匆向问话的刑警交代几句,留下联络资料后,就不愿配合问话了,说以后再联络。

至于姊姊尤招娣,手机号码注销了,打不通,重案组再一问彩凤楼的居民,才知道她几天前被一个已届花甲之龄的丧妻老总看上,娶回去当续弦夫人。

「阿Sir你们有所不知了!」居民说起八卦停不下来,还分享手机里拍的好些照片,「有多少个下海的可以上岸?钓的还是一只大金龟!那排场可气派了!哈,彩凤楼突然出了一只凤凰!凤姐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,你说世事神奇不?」

照片上正是尤招娣搬出彩凤楼的那天,她穿著名牌裙子,拎著名牌手袋,手上戴着钻石戒指,摆出贵妇的姿态发红包,还有专人驾著名车来接。

重案组从车牌号码追溯到尤招娣的新家──数千?盏牡ゴ笔胶勒?,屋子装潢挺有品味的,要先绕过一堵雕花屏风才能进入会客厅,真皮沙发上放着价值不菲的刺绣垫子,落地灯雕刻成单足而立的仙鹤衔着灯,墙上还挂了不少古色古香的字画。

这就是有钱人的最高境界吗?用钱买文化气息?一众刑警不禁在心中感叹。

「有客人?是任总生意伙伴的女眷吗?赶紧冲一壶碧螺春,别怠慢了客人……」

尤招娣穿着一袭碧青色的长裙,戴着一串珍珠项链,娉娉婷婷地走出来,一边走一边吩咐下人沏茶招待客人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会客厅的来客听到,无论外在打扮还是气质,都已经和上流社会的贵妇一般无异,完全看不出从前当过色情按摩女郎。

不过,她一听下人通报清楚来的是刑警,态度就不怎么大方了,绷起敷着厚厚粉底的脸,高声斥责下人:「怎么把闲杂人等放进来了?警察找我们任家做什么?他们肯定找错人了,快点请他们回去!」

「尤小姐,我们重案组希望你就彩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