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黑影动了一动,鬼鬼祟祟地移往铁柜另一端,还发出了一声低喘。

是贼!

他们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,邵毅弯腰抄起了方便取高处文件的脚踏凳,一个箭步就冲前追捕。

「谁?站住!」

杜衡紧追其后,看清楚了不速之客的背影,急忙阻止邵毅:「等等,等一等别砸人!」

这人对两人来说,说陌生绝对不陌生,说熟也绝对算不上熟,竟是公众殓房的陈老法医,陈遵义。

邵毅也看清楚了,扔掉脚踏凳,脚下却未停:「陈老法医,你站住!站住!你怎么进来的?这可是私闯档案室!你给我解释清楚!」

陈遵义没有理会他,手里抱着一份档案拔足就跑,跑了几步,不知为何开始猛烈咳嗽,脚步虚浮,一松手,档案也随之落地。

邵毅对着这个手无寸铁的七旬老人,不敢动用过份武力,见他摔倒更是要伸手去扶。

却见陈遵义拚命地挣脱了,伸长了手,膝行了两步抓住了那份档案,两道白眉拧在一起,神情狠戾,咳着喘着气,抓住了档案几页内页,就是一撕。

「你干嘛?不好!杜衡快阻止他!」

杜衡也意识到陈遵义想做什么了,在邵毅拦腰抱着人拉扯时,扑上前抢救他手中档案。「你疯了吗?档案不能撕,还给我们!」

可是,已经慢了,「刷啦」的一下,陈遵义撕了一回,仍不打算住手,再攥住了之后的几页。

杜衡好不容易才掰开了他的手,夺回档案和撕出来的残片放到柜顶,邵毅从后架住了他的两胁不让他逃跑。

单带不打团蒸理

「陈老──陈遵义,你搞什么鬼?」杜衡正要好好质问,陈遵义却咳得愈来愈厉害,嘴一张,一大丛血花喷洒到杜衡的脸上。

杜衡一愣,摸向脸上温热的鲜血。

紧接着,第二口血。

「邵毅──他,他咯血了!」

邵毅也呆掉了,眼睁睁地看着陈遵义在呛咳声中二连三地呕出第三口、第四口血、还咯出了不祥暗红色的小小血块,接着脑袋像秋千般一晃,无力地垂了下来,整个人在他手中一沉,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
「快叫救护车!」

「让他仰躺着脸侧到一边!血里有血块,倒流堵住气管就完了!」

救护车上,邵毅与杜衡摸出了陈遵义口袋里的旧款Motorxla手机,还有一张摩娑到褪色的旧卡,条码尚算清晰,但殖民时期的警局标志和不少字都很模糊了。

「呃……」两人盯着持卡人资讯。

?遵义

重?组法医

发卡日?:??/??/19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