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绝非自愿」齐飞。
原本这种情况该判入精神病院治疗,可是人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。陶安然在心理评估里呈现的各项心理指数都正面得不行─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。
法官心很累,判了感化令。
岂知那位感化官,五十多岁的资深社工及教育心理学家,定期上门监督评估了不足三个月就失败了。
陶安然的心理学博士学位没白拿,当时两人聊着聊着,那位感化官变成了被辅导的一方,痛哭流涕,承认自己多年来工作压力山大,夫妻性生活特别糟糕。
陶安然与之交流了一番,鼓励他「助人先助己,努力活出真我」。
第二天报纸上都传开了:
【游乐场活塞男以圆孔铁板自慰 扰攘四小时不能自拔!】
【中年感化官异想天开玩过火 妻儿冲入病房掌掴怒斥变态】
【Ironman扬名国际 荣获美国达尔文奖】
(注:一个开玩笑的奖项,讥讽有人让自己愚蠢的基因无法再传播出去,对人类物种进化作出伟大贡献)
其他感化官听闻此事,纷纷退避三舍,没人肯接手案件。
邵毅知道后很不爽:「就没人治得住陶安然?」
「我啊。」Mortis冒出来。
「不行。」邵毅拉下了脸。「我和Francis都会很困扰,你到底懂不懂?」
「啧啧啧……算了,我讨厌性交,Raymond跟着我会后悔的。我倒有个人选,看着绝对能治得Raymond服服帖帖。」
H城话有云:「一物降一物,糯米治木虱」,诚不我欺,陶安然终于结结实实地踢到了铁板。
因为Mortis推荐的人选是反黑组队长齐连山,以高级警司身份警诫陶安然。
陶安然事先动用陶家力量调查这位齐队长的背景,岂知查来查去,可证实的只有当年一宗旧闻,说约廿八年前曾经发生一场枪战并爆炸案,齐连山?k车护送垂危同袍到医院,用枪抵住急症室名医冯敬德的脑袋,要他把人救活。
陶家怎么搜都只搜得出一张旧照,还是找的昔日小报编辑,花了几十万对方才肯做桌底交易,说这案件是政府机密,消息封锁得极严,媒体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照片上的青年看着才20岁左右,在急救室外倚着墙,微微仰头望着「急救中」的显示灯。他赤着膊,随便在左前臂和右颊上贴了纱布,全身血迹斑斑,黏着不少炭灰污垢,裤带上别着两把枪,一把染血尖刀,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