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官兵也觉得稀奇。
天下要论安全,哪里还能安全的过皇宫?
结果皇宫还是得出刺客,贵妃照样也得受伤。
“不过这刺客也怪,入宫刺杀贵妃做什么?”闻植又问道。
“哎呀你这……”官兵赶忙给闻植使了个眼色,压低声音道:“听闻贵妃只是个幌子,原本刺客想要刺杀的,是陛下,贵妃只是误伤!”
“哦!”
那倒是说的通了。
闻植点点头。
他们从江州带回来的东西,自然是找不出什么问题的,等到例行的检查结束,兄妹二人便终于被放行,可以正式进去到皇都了。
皇宫遇刺的事情暂且不提,闻萱内心无比澎湃。
这是她又有两年未归的故土,是她日思夜想的家乡。
马车一驶过城门口,闻萱便忍不住又掀起帘子,观察街上繁华的一切。
依旧是走街串巷在卖的糖葫芦,依旧是一掀锅便热气腾腾的蒸包子,依旧是挑担的菜农,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,摩肩接踵、前仆后继,便是她最为熟悉的上京城。
闻萱嘴角勾起弧度。
正想高兴,却冷不丁被自家二哥哥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浇到脚。
闻植附到自家妹妹耳畔,如恶魔般低语呢喃道:“开心吧?马上回家,你便要被一堆的贵妇人给缠上了!”
闻萱一听,立马吓得瞪了自家二哥哥一眼。
但是他说的的确也没有错。
太师府闻家的小孙女闻萱要回京了。
这消息,在半个月之前便已经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消息一经传出,上京城中便有不少人,皆是蠢蠢欲动起来。
一部分是闻萱少时的朋友们。
大家当初收到她要去金陵的消息,已经是她出发的当日,都来不及去送她。
他们皆以为,她去金陵,只是去探一阵子的亲,根本不成想,日后还有什么书院要去,而这一待,便是整整五六年,期间只回过一次上京城!
大家重情重义,都很是想念闻萱。
另一部分则便是自小盯着太师府,有意上门提亲的人家。
闻萱此番回京,年纪不上不下,恰恰好该是及笄的时候了。
按照国朝的规矩,姑娘家及笄便可许人家了。
太师府这样的高门大户,清贵世家,闻萱自打出生起,便有不少人的人眼巴巴地盼着她长大呢。
娘亲前些日子在给闻萱的信中便有提到,近来上门的夫人们,明显比从前多了很多,走动得也勤快了不少。
闻萱无奈极了。
她八岁离家去的金陵,九岁去的明山书院,如今才堪堪回家,她才不想和那些贵妇人们打交道,而是想要在家里再多待几年再说。
见自家妹妹因为自己一句话,便当真不开心了起来,闻植逐渐有些心虚了。
“梵梵?”他唤道。
闻萱没理他。
“梵梵?”他不死心,又喊了一声。
闻萱还是没理他。
终于,闻植用力在闻萱耳边用震破天的声音喊道:“梵梵!”
闻萱总算憋不住笑了。
无奈归无奈,她又怎可能因为这等事情生自家二哥哥的气?
她才没有那般小气呢!
她捂着耳朵,又瞪了眼闻植。
却是笑着道:“二哥哥是想要我从今往后都做聋子吗?”
闻植见她终于是笑了,这才悠哉悠哉,总算也是乐了。
兄妹二人一路嬉笑,马车行到太师府门前,几乎便是一眨眼的事情。
太师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