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迅速,又如此诡异,叫她一开始还以为,闻萱是为了进宫在装病,不曾想,原来是她的药引,就藏在这皇宫之中。
“太后娘娘在说什么?,妾身真的听不懂。”
闻萱知道,太后不是萧应决,太后本?就不怎么?喜欢她,如今好不容易她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,只要太后不确切地开口,她就千万不能自己先认了罪。
而且,眼下都?已?经是傍晚黄昏了,若是萧应决今日在修文殿里?回来的早的话,应当会发现她来了章宁宫,她只要将时辰拖的久一些,只要他发现古怪,来寻她就好了。
“你是想着只要自己迟迟不承认这件事情,皇帝就能来救你,是吗?”太后宛如洞察了闻萱所有的心思一般,质问道。
“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,闻萱,哀家不知道你到底给皇帝灌了什么?迷魂汤,叫他能这么?喜欢你,喜欢到如今还在三?番四次地拒绝哀家为他重新挑选的皇后人选。今日这件事情,你必须老老实实给哀家一个交代,皇帝的身体是你想能做药引就能做药引的吗?你把皇帝当什么?了?你把龙体当什么?了?”
闻萱眼角挤出了两滴泪,在太后如此咄咄的相逼下,却依旧是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。
“太后娘娘到底是在说什么??妾真的不懂,太后娘娘难不成?是想说,妾是在把陛下当药么??这也太荒谬了……”
“你还要和哀家装蒜!”
太后终于再也忍不住,操起手边的茶盏,又朝着闻萱砸了过去。
茶盏恰恰好就碎在闻萱的身前,青瓷碎片崩裂在她的手背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划出一道血痕。
闻萱没想太后会动真格。
手中的书本?掉落在地,她小脸煞白,无措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逐渐涌出的鲜血。
太后也想不到,这碎瓷片竟然?划到了闻萱的手背。
她蹙眉看着那道血痕,下意识想要人去寻太医。
但是不行。
太后很快又冷静下来,不行。
她今日特地把章宁宫正殿全都?锁了起来,赶走?到不剩下一个人,就是为了亲自审问闻萱。
太皇太后如今病倒不能起,她又特地叮嘱了谢松羽,今夜在修文殿拖的萧应决久一些,再没有比今时今日更好的机会了。
她得抓紧这个机会。
“闻萱,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?”
终于,太后握紧了手边的扶手,问道。
闻萱已?经管不了太后的质问了,她扶住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眼中泪水翻涌而出。
“疼,太后娘娘,疼,好疼……”闻萱哭喊道。
太后自然?也知道她疼。
这么?长的一道血痕,能不疼吗?
但是她还是气?不过啊,她的儿子,竟就为了这么?一个女人,和她对着干这么?久!
其实在闻萱刚迈进章宁宫的那一刻,太后都?还有些不确定,这事情是不是真的。
但是眼下看到闻萱这般的反应,她就再确信不过了。
这大抵就是真的。
到底还是个毛丫头,若她当真不明白书上写的什么?,绝不会是这个反应。
正殿之中,闻萱还在苦苦地哀求:“太后娘娘,疼,能不能请人先为妾包扎了再说……”
“这么?点血,你自己包扎了不就行了?”太后不耐烦地扯出两块帕子,扔到闻萱的面?前。
但是帕子哪里?可能飘的远,不过飘了两脚路,又回到了太后娘娘的脚边。
太后:“……”
她看着闻萱站在原地,惶惶落下眼泪的场景。
亏她今日还穿了满身的纯白,这么?一哭,倒是真的又哭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