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照月听得目瞪口呆,便就同那日?亲眼见到谢松翎鞭打靖安王世子时,闻萱的神情一模一样?。
“她倒是有些血性的。”卢照月呢喃道。
闻萱也点点头,末了,看了两?眼卢照月,道:“其实表姐,我觉得,谢松翎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的……”
卢照月一顿,扫了眼闻萱,严肃道:“梵梵!你?不会就因为?这么一件事情,吃里扒外吧!”
虽然谢松翎打了那世子,间接也算是帮她出了气,但卢照月可清醒的很,她打那世子,完全?是因为?那世子自己先惹到了她,她可不是特地为?了她出气。
而且,后来闻萱不是也保下了她吗?她们这顶多算是一码归一码,扯平了。
闻萱立马摇摇头道:“我自然不是要吃里扒外!”
她犹豫了片刻,才道:“我就是觉得,她其实也挺叫人敬佩的,虽然我和她当是不可能深交,但我觉得,不结仇,倒也不错。”
敢就那么堂而皇之地鞭打亲王世子,能不叫人敬佩吗?
卢照月浑身打了个?激灵。
但是闻萱倒也的确没有说错。
如若可以,大家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当然是不要结仇的好。
只?是这一切于卢照月来说,都已经太晚了。
她和谢松翎,可是已经结仇了十几年,只?怕是要敌对到地老天荒去了。
正当她捻着手中的点心,想再?和闻萱聊些事情,突然,只?听台子下有敲锣声响起,是比赛快要开始了。
闻萱忙拉着自家表姐,先看比赛要紧。
萧应决和闻韬的马球赛。
主持的人是谢松羽。
没办法?,他同这俩人,关系都很不错,不论帮哪边都恐对方会有闲话,便就干脆中立,当起了裁判。
“对了,彩头是什么?”
在马球开场前,谢松羽照例问道。
萧应决看了眼对面与自己同样?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。
“一片金叶子。”
他言简意赅道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谢松羽挑眉,似是没想到是这个?回答。
神奇的是闻韬竟然也觉得这个?彩头很是合理。
“嗯,金叶子。”
闻韬同样?道。
谢松羽直觉这两?人有事瞒着自己。
今日?这场马球赛,只?怕还有别的目的。
但他倒也没有想过要问。
成熟的朋友之间,就是需要明白分寸这个?东西。
一片金叶子,就这般被放在桌上,成了今日?比赛,第一个?所谓的彩头。
马场两?边拥堵不堪地围起了许多的人,在这场马球赛正式开场前的最?后一刻,萧应决将目光绕着马场转了一圈,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身影。
直至看到坐在远处高台上的闻萱,他才稍微笑了笑。
闻萱看见他对自己笑了。
她便也毫不避讳地朝着萧应决挥了挥手。
她正扬起嘴角,然后忽而,她又看见骑在萧应决对面的自家大哥哥,也在朝着自己笑。
闻萱只?得同大哥哥也挥了挥手。
太难了。
看着这二人比赛,真是太难了。
闻萱默默地叹了一声气。
卢照月将自家表妹的神情同动?作全?数收入眼底,揶揄道:“你?家陛下同大表哥打马球,梵梵,那今日?你?到底该站在哪边才好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呢!”
闻萱实诚道。
这问题她从今早困扰到现?在了,到现?在她也还没想出答案。
她远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