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应决捏着手中这封书信,这大抵是他入冬以来,收到过的最?好的消息。
朝堂上一帮言官天天吵得他头疼,不?好好关注民生也?就?罢了,整日只盯着他的后宫瞧,知晓他没有立谢氏女为皇后的意思之后,便就?一个劲地劝他该广开?后宫,尽早绵延子嗣,而?不?是独宠闻萱一人。
萧应决一开?始还会敷衍应对?几句,如今早已经懒得再?理他们,再?有那些劝他开?后宫的折子,全都被他给扔进了废纸篓里。
他手中捏着闻韬的书信,看完之后,不?出意外?,又在之后的一封信中见到了“吾妹亲启”几个字。
是给闻萱的信。
萧应决莞尔,瞥一眼屋外?难得的冬日暖阳,自然是打算亲自起身,去往华疏宫一趟,亲自将东西交给闻萱。
他昨日欺负的闻萱有一些狠,也?不?知她眼下睡醒了没有。
不?想,他刚走出门,杜伯鱼便就?脸上堆满笑意,不?知打何处回来。
“这是怎么?了?”萧应决问道。
杜伯鱼忙道:“启禀陛下,是有好消息了,适才平遥长公主同乐遥长公主路过,说是祈安长公主有了身孕!是以,都打算出宫去看望她呢!”
“是吗?这么?快?”
不?怪萧应决震惊。
裴程惜出嫁的时候是十月,眼下这才方至腊月还没多?久,竟就?怀上了?
“是呢。”杜伯鱼笑得合不?拢嘴,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,陛下便就?快为舅父了!”
萧应决一时失笑。
裴程惜有了身孕,他自然是替她欣喜的,但是知晓她这般快便就?有孕,他心底里竟有股说不?上来的感觉。
他和闻萱都这么?久了,尚不?曾真正行过房事呢。
他倒也?不?是指望闻萱能生孩子,但就?是……总归是有些许期许的。
然而?他前几日还找来太医问过,于房事一事上,太医仍旧是不?好松口,说闻萱是能够承受的。
“对?了,你适才说什么??几位长公主都出宫去了?”萧应决突然又问道。
“是。”杜伯鱼喜气洋洋道,“都去贺喜祈安长公主了。”
萧应决望着眼前大好的冬日烈阳,捏着手中薄薄的一张信封,想了想。
自打上回秋闱放榜的时候,他带闻萱出过一趟宫,眼下,倒是又有两个多?月不?曾带她好好地出宫去逛一逛了。
上京的冬日严寒,闻萱体?弱,总是裹着大氅坐在屋中,也?没什么?机会好好地出门走一走。
就?连宫中这点地方,她也?是甚少出门走动。
而?平遥和乐遥就?不?同了,萧应决总是能听到这两人出门玩乐的消息,今日是同哪几家的小姐约了去骑马踏雪,明日又是同哪几家的姑娘约了去山上泡汤泉。
她们有的是地方好玩。
今日又是去祈安的公主府。
萧应决又想起,闻萱上回也?提过,想去祈安长公主的公主府看看。
这般思索着,他虽然不?曾开?口先吩咐起杜伯鱼,但心底里已经打下决定?,今日这般好的日子,不?若就?带闻萱出宫去走一走,去祈安的公主府也?好,去太师府也?罢,总归不?好叫她日日闷在屋中的。
他这般想着,握紧手中的信封,不?免加快了一些脚步。
而?闻萱今日窝在榻上,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。
她伸了个懒腰,庞嬷嬷便就?自觉进来为她更衣。
虽然醒的迟,但闻萱气色总归是好的。
庞嬷嬷望着自家小姐睡到白里透红的脸蛋,不?禁笑道:“从前入冬了最?是难挨,今年倒好,除了秋日里那一场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