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经营,而谢天齐是独子,不太可能不接手新风华。在这各自的股权上不做约定,于总包赚不赔。又或者用传统的说法来解释,嫁和娶是不一样的。
“但我今天找你聊,其实不是为了股份的事情,”于莉娜却已然转折,接着说下去,“背调结果出来之后,我和 X 先生,我们自己也做了一点调查。”
“什么调查?”关澜问。
莉娜笑,答:“就像网上说的那样,互相交换手机,查微信、支付宝、信用卡账单、网购记录、甚至闲鱼……X 先生也许是想向我证明,他跟前女友确实彻底断了,私生活很干净,但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?”
关澜没说话,等着她揭晓谜底。
于莉娜又笑了,笑得几分狡黠,说:“我一直以为,我们是在一次工作午餐上偶遇的。结果却看见我当时实习的那家投行的 MD,发给他那天午餐的邀请,对他说,我叫了 Lena 一起过去,你一定要到。他回答,好。”
稍一停顿,又说:“他其实早就知道我那天会出现在那里。”
……
从面谈室里出来,关澜送走于莉娜,又去找齐宋。
进了他办公室,关上门,简单谈了谈 Y 女士。
齐宋听她说完,支肘看着她问:“关澜,你知道这个项目是谁付钱,而且关系到以后的案源吧?”
关澜点头,答:“我知道,我只是说了一个律师应该说的话,至于接下去会怎么样,全看当事人自己的决定。”
她以为齐宋会动气,他帮了她,她却拆了他的台。
不曾想齐宋却笑了,说:“那你看着吧。”
关澜意外,即使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是很淡定。可这淡定是因为真的无所谓,还是胸有成竹呢?她不知道,却忽然想起了他那条保密建议。也许,只是也许,这场婚约为什么开始,如何进行,又会怎么结束,他早就已经想到了。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宁静。一侧落地窗上的遮阳帘拉起一半,远眺可见大半个城的风景,其中道路交错,车流不息,直到地平线处才模糊在浮尘里。但不知是因为在高处,还是玻璃隔绝了噪声,完全听不到市井的喧嚣。
直到手机震动,关澜低头看了看,然后对齐宋说:“是张井然发来的消息,王小芸那个案子,找到新证人了。”
两人于是一起打电话给张井然。
张井然好像还在外面,一边走一边说:“有了,证人找到了!龚子浩留学的时候就开始赌球,到现在还欠着债呢!”
齐宋提出现实上的障碍,说:“证人在国外的话,可以提交书面证词,但是需要经过当地公证,再加上中国领事馆的认证,会有一定时间和经济上的支出,当然费用我们可以承担,你跟对方解释清楚没有?人家愿意吗?”
“都说了,愿意。”张井然答得斩钉截铁,声音里满是兴奋。
“前女友?”关澜已经猜到这其中的关系。
张井然果然点头,答:“对。”
关澜说:“有戏。”
“两人是 17 年龚子浩到新西兰之后认识的,”张井然简单说了说经过,“18 年世界杯期间,他跟着身边几个朋友一起看球,开始在网上下注赌球,刚开始就几十到一百块钱纽币,渐渐越来越多,生活费用完了就借钱。他父母替他还过几次,后来感觉苗头不对,就不再给他汇钱,逼他赶紧回国。但他借口说要拿毕业证,一直拖着,其实总还想翻本,自己没钱,就偷偷划走女朋友账户里的钱,开头几百几百地转,后来上千。两人分手的时候,龚子浩总共欠她 7 万纽币。她当时已经工作了,经济情况还不错,也知道他不可能还得了,就只好算了,花钱买平安。”
“有欠条吗?”齐宋紧接着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