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个故事的背景了。
虽然那一刻,她的两只脚早已经在细带子高跟凉鞋里肿起来,大腿僵硬得像石头,虽然车厢里一定还有几个人是看着她从广州站上车,一路颠簸着过来的。但她无所谓,故事比现实重要得多。
穿过拥挤不堪的候车室,两人出了站,也是该分别了。
男青年手上除了自己的行李,还提着她的两只旅行袋,被塞到极限,扭曲成内容物的形态,拉链都快被撑破了,想来是很重的。
齐小梅伸手要接,带着些歉意地说:“难得去一趟,临走亲戚非让我带这么多土特产回来,真是不好意思,让你受累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我拿得动,”男青年却不撒手,又说,“你家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吧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,”齐小梅婉拒,“这一路上已经太麻烦了,我家里人会来接我的。”
男青年并不觉得奇怪,她这样的人,一看就是家里宝贝着的,但要是就这么走了,又有些恋恋不舍。他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,从书包里拿出钢笔和一个工作手册,撕下一页,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,学校的,家里的。
齐小梅笑,接过去,也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他,答应会给他写信,然后挥挥手,与他道别。
一直等到男青年走后,她才望向马路对面。
街边靠着一辆红色铃木小摩托,宋红卫正跨骑在车上抽烟,蓄一头半长不短的乱发,身穿蓝色牛仔裤,红白蓝格子衬衫解开三粒纽扣,就像外国电影里的一样。
心照不宣似地,齐小梅拿起行李朝他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