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又是一条：而且，齐律师也真是够笃定的，应了那句话，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。

关澜又笑，干脆换了话题，说：你跟老李好好谈，别再实施那种侵权行为了。

那边发来个“晚安”的表情图，不再理她。

夜深，关澜才跟齐宋通了电话，还是那样站在阳台上，没开灯，望着窗外的夜景。

问的也是同样的问题：“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齐宋整理词句，想说没什么，挺好的，总之都是那些漂亮话。但他也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些长谈，他把从未诉之于人的秘密告诉她，她还是会拥抱他。

“我都快妒忌死了。”他自嘲地说，自己都不相信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。

“什么？为什么？”关澜也不信，笑着问。

“他跟我说了很多你们从前的事，几个人怎么认识的，怎么开的公司，从北京到 A 市，再到香港……”齐宋回忆着说，一旦开头倒也容易了，但在当时，他真的就是一遍遍地在脑中想象关澜和黎晖初识，一起工作，一起生活的场景，“我这还是做了准备去的，结果还是受不了。”

“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关澜笑着品评，想起他在餐桌上四平八稳的样子。

齐宋说：“那还不都是练出来的扑克脸，我在法庭上被法官怼也是这样。”

“你被法官怼过？”关澜问。

“你没有吗？”他反问。

关澜又笑，这才捉住他话里另一个细节，说：“你做了什么准备啊？”

齐宋也觉得自己好笑，半天才答：“就跟法律研究类似，我去之前在网上查了查，怎么面对前任？”

“怎么面对？”关澜觉得他好傻，却又好奇。

“有这么几条，”齐宋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，真的好似法律研究，“第一，不要拿自己跟前任做比较。第二，及时说出自己的感受。第三，花更多的时间相处。……”

说到这儿，他停下来。

“还有第四吗？”关澜问。

他却反问：“你现在能下楼吗？”

“干嘛？”关澜有点猜到了。

那边果然回答：“我在小区外面等你，我们研究下第三条。”

第70章 礼物

尔雅的房间早就关了灯，应该已经睡着了。关澜随手拿了件羽绒服，一边套上一边出门，搭电梯下楼。出了楼栋，夜风扑面而来，她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快步走着，竟有种读书的时候偷跑出去约会的感觉。当时见的是什么人，早就忘记了，但那种秘密又雀跃的心情，虽然遥远，却仍旧记忆犹新。还没出小区，已经看见齐宋的车停在外面马路边上，人也从车上下来了，就站在那里等着她。旁边一盏路灯照着树叶落尽的梧桐，也照在他身上，在他身后拖下长长的影子。她在门禁闸机那里停下刷卡，远远看着他。他也看到她了，也对她笑着，张开双臂。她出了门禁，朝他跑过去，投入他的怀抱。身体撞进身体，裹挟着冬天的冷气。脸颊贴上脸颊，凉凉的，却也柔软。彼此都能感受那更深处的温暖，源源不绝。这拥抱如此熨贴，扎实，其实不过短暂的几秒，却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。他手掌抚着她的后背，在她耳边轻声地说：“上车坐会儿吧。”

尔雅的房间早就关了灯，应该已经睡着了。关澜随手拿了件羽绒服，一边套上一边出门，搭电梯下楼。出了楼栋，夜风扑面而来，她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快步走着，竟有种读书的时候偷跑出去约会的感觉。当时见的是什么人，早就忘记了，但那种秘密又雀跃的心情，虽然遥远，却仍旧记忆犹新。

还没出小区，已经看见齐宋的车停在外面马路边上，人也从车上下来了，就站在那里等着她。旁边一盏路灯照着树叶落尽的梧桐，也照在他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