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景澜被带到一间雅房外,那听风阁之人三重两轻的敲了敲门,回头冲着墨景澜笑了一笑,便转身退下。

没一会儿,房间的门从内打开,一名侍女探头出来,看到墨景澜,眼神稍变,忙行礼道:“摄政王来了,您里边请,主子已在等候。”

墨景澜颔首迈步走了进去,雅间很是宽敞,肉眼可见一道白色锦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,不远处的香炉冒着徐徐香烟。

侍女退出去,关上了门。

墨景澜走至那白衣公子侧身的时候,凤眸微眯,后知后觉,此人背影有些熟悉。

下一秒,人便转过脸来,看向他,轻笑一声:“摄政王。”

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,墨景澜眼底闪过一抹冷芒:“是你?”

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听风阁的白衣公子,竟会是云染!

但今日他来,是为了见黑衣公子。

莫非……

这二人,是同一人?

云染拂袖拿起水壶,给他斟茶,笑着道:“摄政王坐吧,你我之间应是有许多话要说!”

“你是黑衣公子?”墨景澜撩袍坐下,却是瞥了眼放在正前方的茶水,没喝。

“嗯,也是我。”云染供认不讳。

“你到底是不是云染。”

“当然是!”

“本王可并不认为你是,倘若你真是云染,又怎会将亲妹妹置于险地?”

“我何曾将舒儿至于险地了?从一开始的毒人之事,讲述与她,不过都是为了帮殿下罢了,有些话我自是不能直说,倒不如换种方式,让舒儿去做,这样殿下会更放心一些,倘若从最开始,我便说自己知道残页所在,解药所在,摄政王又是否会继续信我?如今舒儿不但帮摄政王拿到了解药,还顺利制作出来了吧?这结果既是好的,别的事情,便不必继续追究下去了,不是么?”

说完,云染端起瓷杯,抿了一口,又含笑道:“摄政王怎么不喝?莫不是怕这茶水有问题?”

墨景澜没回应他,只是冷漠说道:“这样看来,本王是被你摆了一道!”

他一直在想办法调查清楚格斗场幕后之主,并将其铲除。

可又怎能想到,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,还被自己亲手送入朝廷之上,身就高位!
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黑衣公子是黑衣公子,白衣公子是白衣公子,云染是云染。三个身份,各不相同,作为黑衣公子,经营格斗场,的确有悖朝廷,摄政王若是要查要罚,可以继续。至于这听风阁,是正经的文人雅客之所,还有大理寺,在职期间,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情,简而言之,格斗场可以没有,但云染必须还在!至于摄政王能否绊倒格斗场,那就要看您的能力了。”

墨景澜嗤笑一声:“你倒是会给自己树立不同的身份,还隐瞒的滴水不漏!”

纵然是他,也没有半分察觉。

甚至从未将黑衣公子与云染联想到一起过。

可这就是事实!

“我约见摄政王是想将曾经的过往尽数告知,不过在舒儿面前,还请摄政王保密。”

墨景澜眸子微眯,没说话。

云染权当他是默认了,紧接着便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:“我失忆不是假的,但也早就恢复了,只是我离开云家这些年的过往都太过于沉重,让舒儿知道,没任何好处,当年被抓去当毒人,我生不如死,每日被当做毒罐子一样被人喂下去各种毒,也不知是体质特殊还是命大,其余人都是抗不过一个月便会逐渐失去理智,惟有我,除了精神上被折磨的有些崩溃外,并未失去理智,但为了瞒天过海,也为了能顺利活下去,我选择隐瞒,伪装,沉淀!被送入格斗场的时候,为了活命,我总会孤注一掷,在每一场格斗中佣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