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把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给搬出来了。

云舒视线仍旧是看着云染的,没有片刻转移,话听着却像是给裴悦说的:“该说的话,早就说清楚了,可有些人偏没自知之明,也是让人没办法。”

听到这话,裴悦嘴唇动了一下,眼神愈发黯淡。

这独角戏,他可是没办法一直这么唱下去的。

一次两次三次……

常言道事不过三,然而他这已经不仅仅是三次了。

前前后后以各种原因叨扰云舒,加起来起码也有四五六次。

算下来也是因为云舒太好说话,他才敢这般一次次放肆。

“裴将军!”云染声音提高,“我希望对于此事,不会再有下次,毕竟舒儿在我眼里矜贵,我可不愿她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纷扰,倘若今后我再发现你出现在云府附近,或者打舒儿的主意,真别怪我让你在朝堂之上毫无立足之地。”

“我想与云舒单独说几句话。”他厚着脸皮,面不改色的,像是完全没把云染的话听进去。

他总是想要一次次的在云舒身上压赌注,尽管每次都是以输收尾。

恰好一阵冷风吹来,云舒打了个寒颤,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。

便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,却只有云染注意到了,立马脱下外衣,作势要给云舒披上。

云舒抬手将衣服推回去:“不用,其实还好,没有太冷。”

云染心疼她,还是无声的将衣服披在她身上了,声音宠溺道:“乖,先回去,这里的事情,哥哥来处理就好。难道你还信不过哥哥。”

衣服披在身上,抵御了风寒,云舒心里一暖,轻轻摇头:“哥哥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,但有些人太过于胡搅蛮缠,我却是信不过。”

闻声,裴悦立即皱起了眉。

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的,倒是完全不顾及他。

云染的视线一落到裴悦身上后,立马就变得冷峻起来:“都暗示到这种地步了,裴将军是还有话想说?”

“有。”

他这架势,颇有一种要厚脸皮到底的意思,“我不过就是想单独与她说两句话罢了,理寺大人何须这般提防?”

“既然非要说,就当着我的面说,我可不愿让舒儿再与你单独相处!”

这次,裴悦倒是没再固执己见了,兴许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,直言道:“这段时间来,我思虑许多,尤其是在看清白月霜为人之后,更觉得失去你是我的过错,虽然你与摄政王已经定下婚约,但我知道,你虽然与他走得近,但现在绝非是已经对他有了极深的感情,或许只要我肯低头,你我之间还是有机会的,云舒,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来,我保证,今后裴府一切都是你说的算,娘那边……我会出手,不让她再令你难堪,绝不让你在裴府受半点委屈,你看,能不能考虑一下?”

“毫无说服力。”云舒终于看向他,那双清澈的杏眸在月色之下散发着阵阵冷光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你的话毫无说服力!不让我受任何委屈?这话你也真说得出口,方才我因冷风而浑身冷颤,你像是完全没看到,没做出任何表示,唯有哥哥,第一时间脱下衣服给我。”

“即便我给你,你也未必会要。”他出声狡辩道。

然而实际上,的确也如云舒所言,他刚刚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些细节。

“算了吧,你若真想付出,不会去想我会不会要,只会想自己给的及不及时,方才哥哥给我衣物,我也同样拒绝,可你看到他是怎么做的?你连我才相认的哥哥都比不了,你又拿什么跟摄政王相比?难道是用你们裴家的烂摊子?”

“你怎会如此想?”

“事实如此罢了,还要我说多少次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