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事?
容叙拿起手机。
在一旁的杜琳觉得有点奇怪。
容叙起床气得一个小时才能缓过来,怎么醒了十分钟,心情……好像就变好了点?
容叙点了接通,把手机放在耳边,语调懒懒的:“路老师,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吗?”
路老师没说话。
话筒隐约传来些杂音。
容叙不解,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,终于隐约听到了声音。
路识青八成是误触才打通的,对面在放电视剧,仔细听那背景音乐和剧情台词还熟悉得很。
“杜师兄,师兄师兄,我簪了花,芍药灼灼,可还入你的眼?”
似乎是杜方溪第一集的剧情。
台词还有回声二重奏有人在小声地跟着念。
容叙饶有兴致地翘着二郎腿,也不挂断。
杜琳:“容……”
容叙竖起食指朝她嘘了声,示意有什么事等会再说。
杜琳翻了个白眼,只好起身先走了。
休息室没了外人,容叙索性打开免提。
话筒里还在二重奏。
“既然你和我师门有仇,那我杜方溪即刻起叛出师门,诸位找其他人寻仇吧。”
砰砰砰,噼里啪啦。
大概是剧情到紧张处,路识青也不学台词了,着急地催促主角。
“杜师兄快跑,跑跑跑!”
容叙:“……”
容叙再也忍不住,低声笑了起来。
第22章 啊啊晚上好
恭喜啊啊终于学会打电话了!
路识青还不知道自己又社死一回,兴致不减听了一整天的杜方溪。
周赴厨艺很不错,给他做了晚饭后又收拾好厨房,擦着手出来和路识青说:“明天早上我从家里带早饭给你,晚上你也先别洗澡了,等明天拆了纱布再洗。”
路识青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印象里放着的《长安意》的原著广播剧熟悉剧情,闻言茫然“看”来:“你、你要走啊?”
“少爷。”周赴说,“我开车回到家都得十点多了。”
路识青手轻轻揪着抱枕上的流苏,“哦”了声:“好,那周哥注意安全。”
周赴把垃圾袋拎着要走,但回头看到路识青坐在布置奢华却空荡荡的房间,身形单薄显得可怜巴巴的,总有种丢掉小猫崽的负罪感。
他狠了狠心,开门走了。
路识青坐在那发呆。
广播剧播到赵沉寻第一次和赵倬谈心的剧情,他听到那个清越的少年音笑着说:“爹娘不要我,兄长也不要我,既然你们能视我如蝼蚁可随意弃之,我为何不行。”
路识青像是困了,打了个哈欠摸索着把音响关掉。
周赴不在,他也懒得听话,抬手一圈圈地想拿掉碍事的纱布。
但才刚解几圈,门突然被人打开。
周赴去而复返:“天太晚了,要不我今天在这儿住一晚……路识青!你爪子干什么呢?”
路识青吓得手一哆嗦,赶紧做贼心虚地把纱布重新缠回去,差点把鼻子也缠进去,活像个木乃伊。
周赴差点被气笑。
“我才刚走没两分钟你就不听话了?眼睛不疼了?”
路识青栽在沙发里装死。
周赴彻底服了,甚至有点庆幸自己刚才心软折返回来,否则路识青迟早把自己折腾瞎。
路识青躺在沙发上,透过纱布影影绰绰的缝隙隐约看到周赴在客厅忙来忙去,曲着手指不住在抱枕上画着圈。
心情好像都雀跃起来了。
只是路识青的“雀跃”没持续多久。
第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