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叙接过来,直接一饮而尽。

窦濯:“……”

山猪吃不来细糠。

窦濯唇角微微抽动:“你今天是来借酒消愁的?”

容叙哼笑了声:“我能有什么愁。”

窦濯细数:“误会识青暗恋你、自恋事业遭遇滑铁卢、粉丝现在还在叫你水帝、即将奔三你爸妈催你结婚、母胎solo二十六年至今还是处男……”

容叙:“……”

容叙幽幽道:“窦濯,等会我揍你的时候肯定是在撒酒疯,绝不是借醉蓄意报复。”

窦濯哈哈大笑,和他碰了下杯:“那你闲着没事来找我喝什么酒?”

容叙又一口闷了,手指一直在摩挲着那枚扳指,心不在焉道:“看不惯识青送你酒。”

窦濯:“?”

窦濯讶然看他,有点怀疑此狗多年没喝酒,酒量竟然变这么差了吗?

才刚喝酒就开始说醉话了。

但看容叙似乎还清醒着,不太想醉酒的样子。

“怎么?”窦濯饶有兴致地问,“你受什么刺激了?”

容叙又喝了半杯,眉头轻轻蹙着。

自从前几天从路识青那射了一箭,他心里就一直乱糟糟的,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当时心脏疾跳到底是什么大病。

是吊桥效应吗?

不过射个箭有什么需要紧张的?

容叙在家反思了好几天。

诚然,路识青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其他人的确不一样,但也可能只是他的保护欲在作祟,不一定非是动心吧。

窦濯又给他倒了一杯,追问道:“和识青有关?”

三杯酒下肚,容叙也没隐瞒:“嗯,识青演技好性格乖,长相勉强算得上可以……”

窦濯狐疑:“可以?”

容叙噎了下:“还行?”

窦濯幽幽看他。

“好吧我承认。”容叙破罐子破摔,“长得清绝好看,气质出尘,高贵冷艳,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。”

窦濯:“……”

让你夸,没让你夸张。

容叙手肘撑着桌子,眉头轻轻蹙起:“但我也不至于喜欢他吧,他哪里有让我动心的?”

窦濯:“?”

窦濯微笑:“是啊,他路识青毫无魅力,一点点优势都没有,谁要是喜欢他那简直是瞎了眼。”

容叙:“……”

“我说容大水帝。”窦濯夺下他又要一饮而尽的酒,没好气道,“你就该去接几部偶像剧拍一拍,这些年你拍正剧都拍傻了。”

容叙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

窦濯拍了很多偶像剧虽然大部分都是烂剧,但对感情的经验比容叙要高得多,他拿着容叙的酒杯往旁边一推。

“我们先把你自恋大病发作时认为的‘识青暗恋你’放在一边……”

容叙冷笑,伸长手臂直接把酒杯夺回来放在跟前:“这是事实,不能往一边放。”

窦濯:“……”

窦濯都要被他气笑了:“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分析了?”

容叙蹙眉,沉着脸把酒杯往旁边推了下只移动三厘米,再远就不行了。

“窦军师到底有何高见,直接说。”

“先不管识青喜不喜欢你吧,但论你自己……”窦濯闷了杯酒,省得自己被气死,“你都对人家动心了,直接追就是了,干嘛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?”

容叙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,不可置信道:“这就是你的‘高见’?”

窦濯挑眉:“打直球你还不会吗?”

容叙面无表情:“我就多余来找你。”

还不够添堵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