缆车到山顶只有十分钟,容叙几乎度秒如年。

突然,一只温热柔软的手轻缓覆盖在他冰凉的手背上,激得他手一抖,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。

路识青立刻缩回手。

容叙喉间干涩,努力抑制自己不去看周围环境,故作镇定道:“怎么了?”

路识青耳根微红,大概有点不好意思,鼓起勇气小声说:“我有点害怕,可以握住容老师的手吗?”

容叙一愣。

路识青面色如常,连坐云霄飞车都能亢奋到high起来,怎么会怕这种不刺激的缆车。

容叙注视他好一会,轻轻吐出一口气,反手握住路识青的手。

掌心那点温度相贴,好像连坚硬到被冰冻的身体也一点点解封融化。

区区几百米高空,有什么可怕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