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没出幺蛾子。

赵倬身负血海深仇,唯一逆鳞便是这个不谙世事的幼弟,他努力让赵沉寻不要被牵连进父母被暗杀一事来。

……却没想到悉心保护的弟弟已成了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的瘾君子。

他扼住赵沉寻的脖子,冷冷道:“想要寒石散是吗,可以。”

赵沉寻呜咽着看他。

赵倬从袖中拿出收缴的一包寒石散直接扔在赵沉寻面前,面无表情:“你要是敢再碰一下,就给我滚出赵家,之后你我割恩断义,不必再唤我兄长。”

赵沉寻被放开,伏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着。

他下意识想要去碰药,可听到最后一句后浑身发抖,茫然抬头看他。

赵倬沉声说:“吃。”

方才还歇斯底里要药的赵沉寻却不敢了。

赵沉寻呜咽着伏在地上单薄身躯颤抖,隐忍地啜泣良久,终于艰难丢掉手中的药,挣扎着扑到赵倬怀中,哽咽道:“我错了,我知错了。”

这次的认错不再是之前的卖乖。

赵倬无声地吐出一口气,坚如磐石的手此时却微微发抖着将赵沉寻拥入怀中。

这场完美过了。

李导表示满意,没再用“偶像剧”的词攻击容叙。

容叙正要把怀里的路识青松开,但还没出戏的路识青像是赵沉寻应激了似的,突然扑上来重新抱住他的脖子,死活不肯让他走。

来补妆的化妆师尴尬地看地。

路识青太瘦,挂在容叙脖子上也轻飘飘的,微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上,又让他想起刚才咬肤蜡的那一幕。

容叙:“……”

容叙猛地把路识青推开。

路识青迷迷糊糊地靠在床沿,一时间没转过神来。

化妆师咳了声:“路老师,该补妆演下一场了。”

路识青还在看容叙,含糊道:“哦。”

容叙本来准备好说几句话把人拉出戏,但迟疑半天愣是半句话没说出来,绷着脸站起身,衣袍猎猎地走了。

路识青歪头看他,不明所以。

窦濯早就准备好了一肚子的槽想要吐了,看到容叙终于演完立刻蠢蠢欲动,深吸一口气。

“容老师……呃。”

容叙直接把披风接下来糊他脸上,眉头紧皱坐在椅子上,不需要cue直接给他表演:“龌龊,我就是欣赏他的演技满意了吗,想看我再给你表演一次?”

窦濯:“……”

窦濯把披风扯下来搭在旁边的衣架上:“我是想提醒你一句,识青和我们谢总关系匪浅。”

容叙蹙眉: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窦濯似笑非笑:“看你刚才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看上识青了。”

容叙:“???”

容叙无语地看他:“你变了,你刚来娱乐圈时没这么龌龊的。”

诚然,路识青的颜值和演技的确很吸引人,但他又不是什么见色起意的禽兽,不至于认识没多久就喜欢上了。

他纯属是因为路识青是他粉丝所以才多留意的。

容叙懒得和“龌龊”的窦濯说话,喝了口水就在旁边休息。

……只是他的手一直在无意中抚摸着还没卸掉肤蜡的小臂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后面又拍了几场戏。

午饭过后,传说中的穆白蔼终于到了片场。

穆白蔼相貌和气质都很符合姜孔念这个角色。

他的五官长相很冷淡,面无表情时显得极其阴沉,当时那部低成本小网剧里明明设备和服化造都廉价得要命,他却硬生生靠着脸和演技杀出一条血路。

只是真人和剧中角色截然相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