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沉默下来,过了片刻后出声道:“没事,我都习惯了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人也好,狗也好,都有离开的那一天,时间早晚罢了,这道理很多年前我就想通了。”
一晚上曹烨也没睡好。
睁眼闭眼,全都是梁思?创?着兜帽和口罩,靠在车座上侧脸看向窗外的那一幕。那天红绿灯路口,另一侧车道的车子驶过,车灯映在梁思?戳成嫌趾芸煜?失,那一瞬好像光阴在他脸上流淌。
又梦见十年前,梁思?凑驹谀巧让诺拿藕螅?停着门内那些人议论他不能再弹小提琴的那画面,还有那只缩紧的,微微发抖的克制的拳头。
时隔十年的脆弱竟出奇一致地相像。
第二天上午,曹烨去了手术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