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搭话。

毕竟连易延性格孤僻,人既霸道又古怪,跟自己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训练相关,其余时间毫无交集。

连易延的那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疑问句,实则是个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陈述句,因为心中膨胀的偏见,晏铭怎么听怎么觉得连易延是在嘲笑自己。

“我在意怎么了?!你被人骂心里能好受?”晏铭语气暴躁,“管这么多干什么!”

“发挥出色会被称赞,发挥不好就会被批判,这是这个圈子的常态,应该说,所有竞技项目都是这样。”连易延的目光从窗外转回到晏铭的脸上,“没什么好在意的。”

“你嘴上说得好听,心里其实是在看我笑话对吧?”晏铭恶狠狠地瞪着他,说道,“只要我的舆论越惨,你就越有机会取代我的首发位置上场,到时候最大受益者还不是你!”

“我说过了,我没有跟你竞争首发的心思。”连易延淡淡地说,“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上场打比赛的想法。”

“谁信?”晏铭冷笑。

“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。”连易延完全不理他的挑衅,“我只想告诉你,不要太受外界的舆论影响,如果你真的不想被骂,那就努力训练调整好自己的状态,然后提高实力。”

晏铭的脸上顿时现出怒意,但当他与连易延对视的时候,也许是因为连易延眼神里的压迫感实在太强,他忽而又胆怯没了底。

“哼!”最后晏铭只能冷哼一声,他不满地站起身,跑到大巴车后方的空位坐下。

他无法接受再与连易延坐在一起,连一刻都不想多待。

显然,连易延是白费口舌,晏铭压根没把连易延的劝告放在心上。

连易延倒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几分,说来也好笑,不希望听劝的人偏偏那么听话,希望听劝的却死也不听。

坐在前排的徐家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悄悄走过来,在原本属于晏铭的位置上坐下,压低声音问连易延:“他又闹脾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