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又开始下意识地进行无意义的吵架和争辩。
“决赛就在后天,如果你出事,你觉得HWM没了你还能够拿到那个冠军吗?”连易延那充满威严感的视线压下来,“反正我已经被淘汰了,要去夺冠军的人不是我,如果我出事,总比你出事要好。”
“连易延,你对我示弱一下会死吗!”洛鸢红着眼圈,咬牙切齿地喊起来,“怎么,你就这么讨厌我?讨厌我讨厌到都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脆弱?你卖一下惨会怎样,你会掉块肉吗?”
“那你不阴阳怪气地说话会死吗。”连易延面无表情地命令道,“我现在心情很差,不准在我面前这么说话。还有,我说过了,我不讨厌你。”
“你可以阴阳怪气回来啊!”洛鸢高声回击道,“反正你比我还会说不是吗!”
他们两人的争执声不受控制地持续着,在医院过道坐着等候的病人们纷纷向他们投来视线,两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立刻停止争吵,各自起身离开。
在窗口拿完药,连易延和洛鸢一前一后走出医院门口,站在路边等车。
“你回基地吧,不用送我,我自己一个人回去。”连易延抢先对他说,“不要耽误你的训练。”
“好吧。”洛鸢不怎么情愿地应道。
虽然回去也没训练赛打,但在这种情况下,他和连易延都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思。
“对了,晏铭那家伙知道你的手伤吗?”洛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。
“晏铭?”连易延不明白洛鸢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名字,但还是如实答道,“他知道。”
“他凭什么会知道?我都不知道的事他也能知道?”洛鸢露出有点烦躁的表情,“你告诉他的?”
“怎么可能是我。是邓经理说漏嘴的。”连易延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,又问,“你突然提他干什么?”
“之前送你回酒店的时候,我在酒店门口碰见他了。他跟我说了一些话……算了,没什么。”洛鸢说着说着,忽然面色一变,他想到了一个概率不低的可能,向连易延投去求证般的目光,“……不会上次你们对阵DOF的那场比赛,是他知道你的手伤才故意往后拖的?”
其实连易延希望在某些时候洛鸢能够不要这么敏锐,就好比现在。
看着连易延沉默的脸庞,洛鸢知道他说中了,他顿时怒火中烧,现在的他才明白晏铭究竟有多恨连易延,竟然能想出这种阴招故意在赛场上折磨连易延。同时,他也想通了,他知道晏铭上次对他说的话估计全部都是夸大其词的挑拨,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和连易延哪怕现在他跟连易延并不是队友,离间他们没有任何意义,但这个世界上但凡多出一个恨连易延恨到骨子里的人,对晏铭来说都是正中下怀。
洛鸢眼中闪过寒光,一字一句地宣告道:“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“洛鸢,”连易延立刻抓住他的胳膊,问道,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“他伤了你,他就必须得付出代价。”洛鸢的表情阴沉得可怖,“我警告过他了,这个世上能够伤害你的人只有我。”
“你准备去找他打一架?有用吗?你也想跟我一样被禁赛?”连易延冷静地制止他,“别胡闹了,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被禁赛,你觉得HWM还有夺冠的可能性吗?”
“……”洛鸢不置可否,只是脸色铁青地伫立在原地,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