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个高条顺,气质突出,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。彭浩荣走在他旁边,侧头跟他说话,“我叫你来没错吧?你看多少女人在看你,你还不肯来。”
边言眼皮都懒得掀一下,不置可否。
酒精作用下,彭浩荣脸颊微红,他侧耳听着歌曲,小声哼唱“一条大河波浪宽......”,侍应生过来跟他交差,已经遵照吩咐,送了在座女士一人一束玫瑰。
彭浩荣停下跟侍应生说话,“你知道我们 80 后这一批人,为什么能积累起财富?”
侍应生见多了各种客人,乖乖等着听答案,果然,彭浩荣继续往下说,“这是国家给的机会。”
“我们要爱国。”他拍了拍侍应生,那年轻人连连点头。他又抓了边言,“我今天也给这位帅哥机会了,在座的女士那么多。”
彭浩荣谈起工作来,严肃得要死,分毫不让。但到了只有朋友在的私下场合,他一放松,又放浪形骸得像是换了个人。
有女士收到花,抛来飞吻向彭浩荣致谢。边言不想引人注目,悄悄隐去一边,他绕去吧台跟前结账。
侍应生礼貌客气的将账单打给他,20 来束玫瑰花,一束 588 元。
苏遇将花随手搁在面前小桌上,趴林乐辰肩上看他翻歌单。她刚一抬头就见着边言和彭浩荣走了过来。
“边总,彭总!”苏遇站起身来打招呼。
边言目光绕过她,准确落在她身后的林乐辰身上。
好一会儿,他才抬眸看回她,淡淡点了点头,走到她旁边。
边言挨着她座位坐了下来,位置排得有些密,一双长腿无处安放。
他收腿坐得笔直。
彭浩荣有些惊讶,收敛了刚才的放浪模样,一本正经的打招呼“苏经理好。上次在重庆见到你,还是在龙门浩老街。”
一旁低头谈话的两位男士也抬头看她。
苏遇想了起来,那次在龙门浩老街拼桌吃饭。
她“噢”了一声,“好巧,你们过来听歌?”
边言吃火锅时喝了不少酒,此时被音乐声浪一搅和,头有些嗡嗡的。
他似乎嫌彭浩荣聒噪,伸手将他一把拉回座位上,他坐在中间,隔断两人。
隔了人,不方便说话,彭浩荣拿起桌上酒杯向苏遇示意,却被边言一把扣在手心里,他侧过身去跟他说话。
轻柔的情歌响起。
“我去点歌。”林乐辰凑在苏遇耳旁说。
他说话时,腮帮子总有些嘟嘟的,呼出的气流吹起苏遇耳后碎发,痒痒的,直抵人心里。
苏遇摸耳朵,笑着对他说,“去啦。”
林乐辰跟侍应生耳语两句,他步伐轻快,一跃上台坐在高高的吧台凳上,一双长腿轻松随意踩在地面上。
边言靠坐在椅子上,神色寂寥的看着林乐辰,显得有些孤孤单单。他很少喝酒,但今晚在火锅店,彭浩荣闹腾着庆祝,他不知怎么的跟着喝了不少。他此时有些醉,又有些沉闷。
音乐响起,苏遇一秒听出,是她最喜欢的乐队 The 1975 的《Paris》。
这首歌听过的人不多,而不多的人之中,林乐辰刚好也听过。
唱歌时候的林乐辰,有种独特的魅力。他本身介于成熟男人和青涩男孩之间的气质,让他有种纯欲的味道,懵懂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带有浪漫气息的旋律淌过,原本沧桑的歌曲,让林乐辰唱出了一种摇曳的明媚和希望:
She said hello, she was letting me know We shared friends in Soho She is a pain in t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