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时候才高一,放学都是跟徐驰一起,化学还需要徐驰给他补补课。所以他放学后会去徐驰班级找他,搬来一个座椅,脑袋趴在徐驰位置上听徐驰给他讲题。

又一次讲题的中途徐驰去打水,站在教室前面等水开,温怀星的笔没墨了,徐驰让他直接从自己书包里拿。

他一拉开黑色书包的拉链就看见了那封信。

徐驰弯腰打完水正在盖盖子,温怀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就抽出了那封信,随便夹进书包的某一本书里,结巴地喊徐驰给他也打一杯水。

回来之后翻出那封信觉得心虚,又转移阵地夹进了当时他们并不需要课本上课的体育健康里,一直到现在,已经过去将近五年。

徐驰长得很帅,从小到大都是,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能收到情书并不奇怪。

他鼻梁高挺,眼睛内双却凌厉,下颚线很优越,头肩比也好看。

大学毕业后也褪去了那些学生气,不知道是不是温怀星的错觉,他开荤之后更有男人味了,尤其是在床上微微皱眉干他的时候,脖子上会有层薄汗,很性感。

温怀星抿唇,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,低头看着手里发黄的粉色信封,迟疑了一会,还是拆开了信。

他囫囵看了一遍,就是一个女生的心路历程,结尾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男朋友,如果不愿意就不用回复了,当做没发生这件事。

他看完后把信原封原样折起来,重新放回去课本里,也一起码进了箱子里。

那些课本装了两个纸箱,温怀星用湿毛巾把书架上擦了一遍,坐在椅子上收拾桌面,上次他坐在这里是在和徐驰做爱,熟悉的环境他无数次坐在这里写作业,也从来没想过在这里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做那种事情。

温怀星懊恼自己短短的时间里想到徐驰太多次,甩了甩脑袋,接着把东西按自己的习惯放好,有个一直放在显眼位置的相框被他擦干净灰尘放回了书柜的原位,稍稍抬头就能看见。

是他和徐驰的合影。

前几年徐驰的一次生日,温怀星在他脸上抹了很多道奶油,连头发丝上都沾到了,发现舒雅沁在拍照的时候温怀星抬手揽住他的脖子,因为身高差距,徐驰被他揽得微微弯腰,一脸无奈又带着笑意地看向镜头,温怀星的笑明媚很多,眼睛弯成一道桥。

这张照片被舒雅沁发在朋友圈,他保存下来找机会去洗出来了,就一直放在了书桌上。

他和徐驰的合照无数,连徐驰趴在刚出生的他旁边的都有,后来的合照里多了一个徐鸢。

想一想,倒是这半年他们不怎么拍照了。

温怀星收拾一趟书桌想起来不少以前的事,结果就是一个下午也才收拾了一个书桌。

他收完书桌就不想动了,拿起手机就上楼去找徐驰。

他输了密码,打开门就看见徐驰站在客厅擦头发,听见声音转头看他一眼。

“你怎么这个时候洗澡?”

“擦玻璃弄脏了。”徐驰把毛巾搭在肩膀上,潮湿的头发垂在额前,让他到沙发上去坐,“楼下收拾完了?”

温怀星摇头,“怎么可能,我一个下午才弄完我的书桌。”

徐驰笑出声,被温怀星用抱枕扔过去。

他从橱柜里给温怀星拿了瓶常温的可乐,边走边单手开了易拉环,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口,才递给了温怀星。

温怀星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摸出来一根吸管,咬着吸管慢慢嘬。

徐驰洗了澡就没再去收拾别的东西,坐在他旁边用遥控器开了电视,被温怀星皱起眉推了推,“去吹头发。”

天很冷,不吹头发容易头疼。

“帮我吹?”徐驰挑眉。

沙发上两人一前一后,温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