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快天黑才动身准备回家。

有了上次的教训,沈辞没敢喝太多酒,就怕傅砚观再来一次兽性大发,那他可没地方说理去了。

一边朝着车场外面走,一边掏出手机发微信。

沈辞:提醒傅总一下,已经六点半了,如果今晚不想无家可归,您现在应该收拾东西回家了。

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立刻收到回应,但沈辞也已经习惯了。他见识过傅砚观的工作强度,知道这人不会故意不回,而是真的忙。

走到车场门口,沈辞正准备叫车就看到路边有个人在频繁的朝着车场里面看。

那人坐着轮椅,身上只穿了件单衣,冻的瑟瑟发抖,却还不停的张望,直到看见沈辞。

眼下天已经有些黑了,沈辞见那人朝他过来,心下疑惑,但也上前迎了几步,走到跟前才发现轮椅上的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,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。

他脸色苍白,嘴唇上干的起了白皮,满脸的病态。这样的人出现在车场外面实在是奇怪。

两人互相打量,在沈辞开口前,那少年先一步道:“你是沈辞吗?”

知道他名字?

沈辞有些警惕,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:“对,我是沈辞,你怎么认识我?”

“天气这么冷,怎么一个人在这?你的家人呢?”

少年抖的越来越厉害,脸色也十分难看,沈辞都怕下一秒这人会晕过去。无奈之下,沈辞只好把傅砚观的那件大衣先借给他。

但已经被冻透了的人,此时就算盖个大厚被也于事无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