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也能感觉到傅砚观和他们并不是很亲近,便?也没?再多说,只是客套了几句。

一般吃饭后?都会有些其它活动,这些人也明?显有下一场,苏栀再次开口:“既然?小辞过来了,那就一起吧,咱们去唱歌,酒我已经点好?了。”

沈辞闭了闭眼?睛。

小辞,小辞,大?哥,我跟你很熟吗?你一口一个小辞,好?像咱们认识多久了一样。

听到苏栀的话众人也跟着起哄。但这次傅砚观没?了继续奉陪的心思了,他开口拒绝,随后?对?着秦溯道:“你照顾好?大?家?,所有费用记我账上。”

“好?。”

秦溯应下,而其他人看到傅砚观带着沈辞上了车都有些不满。

“怎么走了呀,他不在咱们还?唱什么歌呀。”

“就是啊。”

是没?有可?以吸血的人了吧。

秦溯扫了眼?,淡声?道:“他不在,还?有我呢。”

众人闭了嘴。

-

回去的路上,车内的气氛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,司机在前面开车都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后?面的两人。

傅砚观不说话,沈辞也不说话。

两人就像是在无声?的较量一样。

倒退的高楼大?厦让沈辞有些困倦,他不停的在衣服上擦着被亲的指尖,目光盯着外面。

刚才没?想?那么多,现在安静下来到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?了。

傅砚观会误会他和郎玉城吗?

一会儿?到酒店这人会发脾气吗?

他今天太累了,也太怕了,实在是不想?争吵。

半个小时的路程,由于车内的低气压司机硬是压缩到了二十分钟。

在到达酒店后?,傅砚观先一步走在前面,沈辞默默的跟着。

等到回了房间,他才听到了傅砚观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去洗干净。”

沈辞:“......”

被郎玉城带走的时候没?有委屈,看到血腥场面的时候也没?有委屈,要被砍掉手的时候也没?有委屈,可?是为什么现在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就让他难受的想?掉眼?泪呢?

沈辞啊沈辞,是不是只要是傅砚观,你就半点招架不住。

你拿枪指着郎玉城的那个劲呢?

沈辞走进洗手间,在打开水龙头后?忍不住低下头。在眼泪夺眶而出前他立刻反锁了卫生间的门,随后由着眼泪往下掉。

今天这一天,他的神经都崩的太紧了。

手腕上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染上了血,沈辞叹了口气,擦掉脸上的眼?泪,随后?用力搓着指尖。

都有毛病。

一个两个的都没?把他当人看!

门把手突然?被拧了两下,没?打开后?,门外传来傅砚观的声?音。

“沈辞?”

叫了一声?没?有回应后?,傅砚观又敲了两下门,问道:“怎么把门锁上了?”

“...没?事。”沈辞将水龙头关小了些,疲惫的道,“我要洗个澡。”

门外的人沉默了几秒,随后?不容分说的声?音传来:“现在洗什么澡?你先出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

什么态度!

沈辞对?着镜子深吸了口气,缓了一会儿?后?关了水龙头,等到走出卫生间时,正好?看到傅砚观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抽烟。

沈辞瞥了眼?烟灰缸里的烟头,这人果然?抽了不止一根。

郎玉城说让傅砚观甩了他,他原本是没?在意的,但是现在他突然?在想?,如果他真的跟郎玉城被迫发生了点什么,傅砚观还?会要他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