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整个残酷、充满着强迫的过程,男人都是静默无声的,而beta也从开始的剧烈反抗,慢慢如死灰般地平静了下来。

关上房门的一瞬间,江让抬起那双灰败无光的眸看着男人,轻声道:“小旭,你放过我好不?好?”

陈景旭没有说话,只是愈加用力地揽紧怀中的青年。

江让面白?如纸,他近来瘦了很多,颊侧的骨头都微微显出几分脆弱的弧度,青年哑着嗓音,近乎痛苦道:“我没办法和?你在一起的。”

beta苍白?的眸光看着他道:“我看见你,只会想起阿柳惨死的模样、想起曾经被你大哥压在身下的窝囊,我.......”

还未等青年说完,一张薄唇便?用力堵住了他的嘴。

alpha近乎撕咬着舔.吻青年的唇缝,他浑身颤抖,将beta用力抵在墙边,双手压制着青年的臂膀,疯癫了似的求吻。

可他越是吻,越是呼吸交缠,脸颊上的濡湿便?越是浓重、湿润。

陈景旭分不清那是他的泪还是江让的泪,总之?,它?流入他们交错的唇齿间,咸得近乎发?苦。

“呕......”

青年怪异的喉头鼓胀让alpha瞬间周身僵硬。

陈景旭面色阴郁,额边的碎发?揉乱了似地耷拉在眼皮上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beta半弓着腰身,捂住嘴唇抑制不住地干呕。

青年看上去痛苦极了,他无力承受反胃的痛苦,这样的反应像是孕吐,可陈景旭却再清楚不?过,江让只是在恶心他。

恶心到,只是接吻,便会生理性反胃。

男人抬眸,痛楚般的神色从他晦涩的眸底一闪而过,他忽地抬手,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。

刺耳的‘啪啪’声在房间内无比清脆,江让近乎茫然?地抬头看过去。

只见alpha白?着一张脸,声音灰暗而低微,像是寺庙里漂浮的烟灰尘埃。

他道:“对不?起,江江,是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。”

男人的额头浮起细密的汗,就着那苍白?的肤色,整个人像是即将要融化入空气,他的声音慢慢变了调,近乎卑微哀求:“我不?奢求你立马答应我,但江江,求你别离开我。”

陈景旭红着眼眶,慢慢解开袖口、衣衫,在江让瑟缩的视线中,露出手臂、身体上斑驳刺眼的伤痕。

他落着泪低声道:“江江,我只有你了。他们把我接回家,日日夜夜的鞭打羞辱,他们以我痛苦为乐,每次苟延残喘、以为自己快要彻底死了时?候,我靠想着你熬过来。”

“我想你抱着睡觉时?的温柔、我想你哄我时?的小心翼翼、我想你挡在我身前的认真坚定......江江,或许我真的有做错的地方,可是、可是......”

男人眼眶通红,哽咽道: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,我不?懂怎么爱人、也不?懂怎么才算珍惜,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教会我去抢、去争、去骗、去恨。江江,我可以变得更?好,只要你愿意?,我就还是小旭、是那条跟在你身后?摇尾乞怜的狗。”

江让轻轻垂着眼,或许是被转移了注意?力,他的干呕反应已经好了许多,青年半抬起那张稍尖、漠然?的面颊,好半晌,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:“陈景旭,我可以原谅你、可怜你,教你如何爱人、如何学?会珍惜。”

眼见着男人的眸中升起希望的水雾,青年平静道:“只要你放我出去,告诉我阿柳的下落。”

alpha忽地浑身微颤,他白?皙的面颊猛烈地涨红起来,眼白?中溢满了红血丝,像是再也无法伪装了一般,男人近乎恨意?地贴近青年,额头压着额头,喑哑的嗓音中带着不?死不?休的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