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柳自回来的第二日?清晨就?被安排了活计。
青年?被安排去收拾楼上?的主卧,其他的仆人互相对视了几眼,再看向杭柳的眼神便带了几分贬低。
杭柳甚至隐约听?到有人低声议论道:“......就?是他,据说之前有人看到他晚上?出入江让的卧室,现在安排他这个差事,指不定就?是靠着江让爬上?来的呢。”
“可不是,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白莲花样,苦着脸丧气?死了。”
“江让能看上?他?说不定只是被他勾引了,这种......谁敢娶回家?啊。”
青年?忍着胸腔沸腾的血腥气?,垂头拿着清洁工具,去了二楼。
他显然忍得?很辛苦,一双眼睛泛着深色的红晕,嘴唇咬得?近乎溢出血液来。
杭柳僵着身子,敲了敲房门。
房内半晌没?什么动静,好半晌,青年?听?到了隐约的水声与呼吸声。
他尚且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便听?到了男主人嘶哑的嗓音慵懒响起:“进来吧,收拾快点。”
杭柳抿了抿唇,慢慢走进了微暗的主卧。
主卧其实并不乱,只是床榻有些移位,地上?散着凌乱的衣物,空气?中浓郁的气?味令人十分不适,香的过分,闻多了甚至令人产生一种晕眩的错觉。
杭柳不敢多看,只一边收拾,一边心中骂这不守夫道的寡夫是个烂货,都怀了孩子,还这样不安分。
好半晌,等他收拾到床榻边时,无意间瞥到了床上?的景象,整个人瞳孔微缩,血液逆流一般的,浑身克制不住地打颤。
只见宽大的深色床榻上?,长发的omgea正半躺在beta的怀里,青年?似乎并未睡醒,上?半身裸.露着,眉头微蹙,睡得?不太安稳的模样。
他们亲密的仿若一体,青年?宽厚的手掌紧紧揽着omega的腰,男人便半伏在其身侧,玉白的指节有一搭没?一搭地抚着beta的脸廓,男主人的长发垂在青年?的肩侧,殷红的唇染着鲜亮的水光,印在身边人蜜色的颈侧。
他做这动作时,美艳的似是一条缠着人绞杀的美人蛇。
好半晌,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另外一道尖锐到撕裂的眼神,他漫不经心地看过去,不详的红唇勾起一个艳色的弧度。
他一边笑着,一边轻慢道:“没?规没?矩的,收拾完了不知道自己滚出去?”
戚郁慢条斯理地半坐起身整理衣襟,他的姿态十分清闲悠然,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,而他与丈夫一夜温存刚醒。
“贱人!”
杭柳从未如此脑热过,这几日?的事情在他的脑中无限转圜,包括江让的失约、陈景旭的挑拨、戚郁的炫耀,桩桩件件让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。
病弱的青年?从未爆发出这样大的气?力,他径直粗暴地拽起床榻上?的长发男人,将对方?拖至床下,一巴掌扇上?了对方?的脸颊。
男主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?,他从未想过杭柳这样懦弱的贱种居然有这样的勇气?,一瞬间被扇得?没?反应过来,长发罩盖住他一半惨白阴冷的脸颊。
猩红的掌印在他的脸上?若隐若现,活像是被无数火星子灼烫了一般。
杭柳还不肯放过他,他上?前用力推搡着戚郁,见对方?下意识护住肚子,郁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。
他疯狂的想要捶打对方?的肚子,口中几乎疯魔地咬牙切齿道:“贱货贱货贱货,你?肚子里的贱种怎么还不死”
“呜呜呜”
青年?一瞬间说不出话来。
光裸着上?半身的江让抖着手捂住了杭柳的口唇,将对方?用力锁进自己的怀里。
他显然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