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它还这样小。”
说着,男人下意识轻轻抚摸着还没什么弧度的肚皮,灯光落在他的眼皮上,宛如夜间洒落的清冷月辉。
他红着脸,长而浓的睫毛颤啊颤,疑是错落生长的葱茏草生植物,空气?中?苔藓的气?息慢慢浮动,戚郁水色的眸光如雨水般落在青年的身上,轻声道:“江让,你摸摸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他会很喜欢你的。”
江让并没有动作,他寂静的像是失去?了一切的表情,他试图挣扎,可脚下却如被泥泞的泥土狠狠拖住,步伐沉重压抑到甚至令他感到一阵阵的窒息。
beta突然不敢靠近、不敢听也不敢想。
明明就在今日之前,他还无比希望男主人早些怀上孩子,好还他自由。
可眼下,青年却只觉得窒息可悲。
他是可悲的,为了钱、为了家人,出卖自己;戚郁或许也是可悲的,他为了权、为了谋,同?样出卖了自己。
他们各自心怀鬼胎,却让一个?无辜的、生来就无法得到爱的孩子降临人世。
或许在幼时它不会明白?自己为什么永远得不到关注,于是它会苦、会闹、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求父母的爱。
当它再大一些,它或许会逐渐明白?,自己只是父亲口中?的谋权的利器,它会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,会接受一切酷吏般的教导、规矩,抱着一颗心脏,渴望着爱,却再也不敢表达出来。
等它彻底变成大人,或许它会如轮回一般,成为另外一个?冰冷阴森、高高在上的男主人。
其实这样也好,江让想,它永远不会知?道,自己还有一位懦弱、软骨头、可笑的仆人父亲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轻轻温温的声线从耳畔传来,床榻上的男人已经半直起了身,冰冷的触感自男人的指尖传达至青年的手腕,江让愣愣的垂眼,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被牵引着落入一片温润白?皙的皮.肉上。
那种感觉十分奇妙。
温热的肌理下,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绵软,恍惚间,仿佛还能感应到另一重虚弱的心跳。
江让第一次有了自己成为父亲的实感。
一旁的年轻医生见气?氛和缓下来,手上拿着记录本?,一边记着什么,一边对床边的两人道:“两位,检查结果确定下来了,戚先?生已经孕两周了,目前检测的状态是一切良好,但?后期还是要来医院定期做检查。”
戚郁面上的气?色并不好,但?漆黑的眼却格外的明亮,他阴白?的脸上挂着几分浅薄的笑意,嗓音略显紧张道:“医生,那我们现?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?”
男人说着,苍白?的手腕轻轻推了推青年宽厚的肩膀,十分亲昵亲近的模样。妍单庭
江让喉头微紧,也赶忙集中?了注意力,活像是要将医生的话?吸烟刻肺一般。
医生面上带着笑意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,戚先?生的胎像很稳,平日里可以适当运动,但?注意少做些剧烈运动就好。”
年轻的医生这话?也没什么别的意思,但?omega和beta却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不安与尴尬的表情,显然,两人都想起了这段时日近乎不节制的荒唐了。
好在医生也没多想,只继续道:“孕初期孕夫嗅觉会变得格外敏感,情绪上也会有些变化,这一点?需要伴侣去?安抚,一般若是omega与alpha结合的话?,信息素安抚起来会更容易、更舒适一些。但?考虑到江先?生是beta,我建议初期两位即使再忙碌,也最好不要离对方太?远,以便随时安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