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于记忆的缺失,江让并不会嘴甜地说什么好听的话,他只是抿唇,颇为不自在道:“送给你的。”
江让其实也不知?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送簪子给对方?。
或许是梦境的记忆中,祝妙机发髻上始终佩戴着的那根他随意赠送的流苏发簪。
又或许,这是青年无声?的道别与叹息。
祝妙机倒是表现得颇为惊喜。
他几乎是立刻爱不释手地接过木簪左右细看,暇白的面上无端飞上几簇暖红,他小心地确认,眉眼弯弯道:“阿让真的是送我的吗?”
江让肯定点头。
穿着暖白衣衫的男人抿唇轻笑,漆黑的瞳孔几乎能倒映出?青年俊秀的眉目,他道:“那阿让快些?替我簪上。”
江让第一次这样有耐心。
青年其实并不擅长挽发,偏生祝妙机白发长如丝缎,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,却始终不曾停下。
便?是这般场景,江让自然而然便?回想起了当年他第一次替男人挽发的情形。
似乎也是这般无二。
时?光重新?汇聚,他们似乎也从未变过,依旧白首同心、恩爱不移。
夜间,雾气慢慢透过窗隙丝丝缕缕如游蛇一般钻入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