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累了、不太舒服、不想,甚至绞尽脑汁地?试图去转移对方的注意?力,只期望盖着棉被纯聊天。

如此一来,罗洇春就?是再蠢也?明白江让的意?思?了,他本就?是个性子烈、好面子的,被新婚的道侣这般避如蛇蝎,大少爷脾气忍不住,当即便忍不住哭诉吵闹起来。

江让一开始还能哄着他、顺着他,想着让对方高兴,难受就?难受吧。

但次数多了,大少爷的眼泪便也?不管用了。

甚至江让已经到了看到对方就?心烦意?燥、毫无欲.望的程度了。

江让仍旧能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喜欢与爱意?,毕竟心脏的跳动做不得假。

可就?是提不起兴趣了。

他宁愿自己去手动解决,至少手动解决还算是能发出火气,但若是对着罗洇春,就?只能憋屈得忍回去了。

因为实在?是治愈无望,江让都不抱什么希望了,偏偏罗洇春就是不死心。

是以,两人如今相处便只余下尴尬了,一个追着跑,一个避之不及。

醉酒青年叹了口气,逐渐漫上的酒劲令他坐也不稳,迷迷糊糊间,手腕力道终究错过下颌,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往一旁栽去。

但他等了许久,却?并未感受到痛意?,反倒是摔进了一个颇为温暖清新的怀抱中。

江让醉醺醺的抬眸去看,也?不知看清人了没有,半晌竟懒洋洋的埋头,亲近地?哼了一声?,将自己周身的力道都交至于对方怀中。

身畔满怀抱住青年的师弟整张脸都止不住红了,他本就?爱慕青年许久,否则也?不会这样有闲工夫,不求回报地?陪着天赋能力足以甩自己多条街的天之骄子饮酒作?乐。

只是,还不待他多感受温存的片刻。

厢房的门便被人用力推开了。

迎着昏黄的落霞,来人一袭红衣,长而?微卷的乌发坠着琅嬛珍宝,这本该是极美的一幅美人图。

只是,那美人手执藤鞭,面色阴郁至极,眸光扫过之处,众人皆是瑟缩低头、不敢言语。

而?那揽着江让的师弟更是面色惨白,慌张将青年扶稳坐下,唇角嗫嚅,竟被吓得冷汗直冒、一句话都说?不出口。

整个人厢房里,只有趴在?桌上、醉的不省人事的青年不曾被那骇人至极、阴森入骨的视线所?慑。

罗洇春一步步踏入包厢内,发髻上的罗钗碰撞,与拖拽在?地?板上的藤鞭相互映衬,于寂静的空间中奏出一段循环往复、古怪悦耳的音调。

江让身侧的那师弟终于受不住压力了,他哆嗦着唇,颤颤巍巍道:“罗师兄,方才只是一个误会......”

罗洇春慢慢行至那师弟身畔,当着对方的面,将安静沉梦的青年占有似地?轻轻抱入怀中。

他漆黑的眼瞳闷不透光,像是一潭被困死的死水,而?那眼白处,则是密密麻麻泛出丝线般的红。

错身的一刹那,罗洇春对着那师弟露出一抹古怪的笑?。

像是极恶毒的、连骨头都错位扭曲的山狐。

他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,怪异道:“怎么样,我道侣抱着很舒服吧?”

“你是不是还想躺上我们?的床,满足他?”

罗洇春咯咯地?笑?着,一张美丽精致的狐狸面却?丝毫没有表情,他细致修长的指骨慢慢顺着怀中青年沉睡的面颊轻轻摩挲,好半晌,青年陡然收起笑?意?,弯了弯唇道:“他就?算现在?同我闹,我们?也?是名正言顺的道侣。倒是你这贱骨头,这辈子,都别想往上爬了。”

言罢,红衣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。

就?在?所?有人都松下一口气的时候,那师弟陡然被落在?酒水桌案边的藤鞭死死箍紧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