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露出了?头疼的表情,他赶忙打断道?:“好了?好了?,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是同谁学的这满口大道?理?今日不是带你道?侣来敬茶的么?快快快,可莫要再念了?!”

江让赶忙‘唉’了?一声,他牵了?牵罗洇春的手,低声说了?句什么,引着人一个?个?去敬茶、拜谢、收礼。

一直到谢灵奉的面前,青年?的表情才变得严肃又濡慕,他与罗洇春一同跪下行了?个?大礼。

“弟子江让,拜谢师尊多年?养育教导之恩,日后,我与洇春定会?好好孝敬侍奉师尊!”

谢灵奉只是静静看着,长如丝绸的乌发上束着的九曲白玉簪流苏轻颤,好半晌,他露出一个?轻缓平顺的笑容,像是每一位真心为孩子开心的长辈。

“好了?,起来吧。”男人轻声道?。

他温和的看着眼前的青年?人,从一个?精致的木盒中拿出两枚玉戒分别递给二人,一张菩萨面上尽是慈美的光辉。

谢灵奉声音低柔道?:“你二人成婚,吾也不知送什么更好,便以珍藏的观若玉石手磨了?两枚玉戒,赠与你们,望你二人日后同心美满。”

江让赶忙接过,也不曾多做他想,便戴上指节。罗洇春本因着昨夜之事心有不满,但?今日见昆玉仙尊这般赠礼祝愿,便也彻底放松了?下来。

敬完茶水,两人也就?不做多留了?。

本是新婚,剑峰学堂也不必去,江让索性就?带着罗洇春又跑了?一趟人间?。

恰逢遇上人间?乞巧佳节,两人自然又一番乐不思蜀、流连忘返,夜间?索性便不打算回?太初宗了?。

他们订了?一间?客栈,晚间?便打算栖息此处。

罗洇春是个?享乐的大少爷,即便是个?临时休息的地方,他也十分挑剔。

床榻要换云绸的玉塌,饮茶的水杯也要换金丝杯。

好一番折腾下来,两人总算是躺上了?床榻。

都是年?轻人、年?轻气盛,江让今日也不曾饮酒。自然而然的,两人便忍不住吻作一团。

算起来,这是两人自那次的‘意外’后,第一次有了?肌肤之亲。

罗洇春更是激动?异常,简直像是饮醉了?酒一般,整张脸红晕铺陈,他控制不住地将头颅埋在青年?的颈侧吸吮含吻,青涩的身体难忍地颤抖。

简直像是一只丑态百出、发了?情的家养大犬。

相比起罗洇春,江让就?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了?。

青年?人始终不紧不慢地回?吻、给予对方更舒适的体验,哪怕罗洇春再如何野心勃勃地进攻,他也能面含笑意地回?应。

江让轻轻拍了?拍青年?杂乱的乌发,笑道?:“别那么心急,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?。”

这句话简直像是一个?讯号,罗洇春激动?得像是下一秒就?要晕过去。

他近乎膜拜地嗅着、吻着、舔着,仿佛江让便是掌控他头颅与身体的神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