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奉只觉森白的心海间仿佛溢满了毒瘴与雾霭。

他总是自诩仙音长辈,以一种教育、溺爱的姿态去教习孩子房中术。

所以,他是不该有?欲的,甚至连每一寸的眼神都不该出格。

他的手、舌、乃至每一个?器官,都是只是教导孩子的器具。

器具,又怎能在孩子餍足的时候满足私欲呢?

在江让的面前,谢灵奉总是霁月清风的,从不曾失态过。

他像是完全抛却了人间欲.望的仙人,面若观音、飘然若仙。

可此时,谢灵奉包裹在□□外的仙人.皮慢慢碎裂开来了。

而他的阿宝也很快就会知道,他眼中无所不能、清风明月的师尊,也不过是个?被下等情.欲操控的普通男子。

谢灵奉几乎窒在青年水汽氤氲、逐渐清晰的眉目中。

他忽地抖着?手,将自己?发尾的白色发带卷起,一寸寸覆上?江让半睁迷蒙的黑眸。

“师尊......我、睡着?了”

青年的声音有?些恍惚,发带下的睫轻轻扇动,像是一只自茧中挣扎的蝶。

江让动了动,立刻察觉到?身.下不对的地方。

他方才?从噩梦中挣扎出来,此时心跳还快得不像话,此时黏腻、酸痛的触觉甚至叫他生出几分避开师尊的冲动。

这次的梦实?在太过逼真了。

他梦见师尊撞见了他和?罗洇春荒唐,向来如母亲般温柔的师尊竟像是变了一个?模样似的,面色冷戾,说出的话也十分粗俗下流。

仿佛江让不再是他如珠似宝疼爱的孩子,而是他出了轨的、该被惩罚的淫.荡娘子。

梦中的师尊用戒尺弄他、甚至掌掴他的臀部。

谢灵奉一边逼着?他念观若心经压制恶念与欲.念,一边又不断牵起他无数的感官。

冰火对撞,叫他时时惧怕沉沦,甚至忘却自己?姓甚名谁、身前的男人又是谁。

期间,青年羞耻的哭了,却毫无挣扎的余地。

因为印象太深,以至于江让现下甚至恍然以为自己?仍在梦中,浑身颤抖,泪点濡湿透白的发带,饱满得甚至要往下溢。

“阿宝、阿宝,师尊在呢,不怕了。”

有?人轻轻拍着?他的脊背,将他揽入怀中,温热赤.裸的皮肤相贴,宛若孩子蜷缩在母体之中一般。

江让一瞬被奇异地安抚了下来。

谢灵奉轻轻垂头吻了吻孩子发顶可爱的发旋,馨香、温暖、完全染着?他的气息。

男人慢慢垂眼,温热的、带着?些黏液的指节一寸寸拂过青年红彤彤的侧脸。

他的半张菩萨面匿在阴影中,依旧温柔如水的声线潺潺响起。

“.......睡吧,好好休息,你只是太累了,乖孩子。”

江让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愈发昏暗,眼皮沉重的不可思议,他轻轻哼了一声,更?深地钻入师尊的身体,终于脱力沉沉睡了过去。

一觉睡醒,江让只觉得整个?人状态十分舒服。

他懒洋洋地起身,师尊难得不在他身畔盯着?责问,青年伸了个?懒腰,按了按额头,总觉得自己?像是忘了什么一般。

昨日的噩梦早已淡若春水,江让只记得他似乎是梦见了师尊。

那大约是个?有?些香艳的梦,不过青年也不甚在意,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年轻气盛,偶尔会梦到?这些实?属正常,师尊也这样安抚过他,所以江让坦然得近乎理所当然。

青年起身穿好衣衫,打算去练剑台练剑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今日他总觉得周身轻盈舒畅,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也在隐隐晃荡,似是将要突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