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他还针对江让这般的性子,对症下药地替罗洇春出主?意。

罗洇春静静听着,一只?手指缓缓摩挲着若有所思?,好半晌,他抚掌,似笑非笑:“不愧是?艺伎馆养出来的,果然有些本事。”

“走吧,出去领赏。”

那艺伎终于松下一口气?,哆嗦着腿慢慢退了下去。

只?是?,他方才出了门,人头便落了地。

美丽惨白的头颅在冰冷的地面滚了好几圈,才慢慢有血液从断颈中溢出。

连惨叫都来不及。

罗洇春阴毒地收回视线,露出一抹如食人花一般的冷笑。

“不知廉耻的贱人。”

......

江让再次醒来的时候,只?觉浑身酸软、头疼异常。

他半坐起身,蹙着眉按了按额头,如云般的丝绸从胸侧滑落,连带着掀起身边人的被褥。

江让浑身一僵,漆黑的眼珠子一寸寸朝着旁边瞧去,一瞬间吓得?脸色一白。

只?见,躺在他身畔的青年人一身狼狈,红色中衣被撕得?破破烂烂,露出光洁美好的肩头,对方睡得?并不好,艳美的眉头轻轻蹙着,脖颈处更是?姝色一片。

他轻轻颤着眼皮,低低哑哑地泄出几道泣音,一时间叫人怜惜又心疼。

显然,昨日,对方怕是?受到了堪称凌辱的亵渎。

江让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,可也?不知道是?不是?中了什么邪,他一见到罗洇春就挪不开眼。

尤其是?那双眼,简直像是?生了根似地黏在对方起伏美好、春.光乍泄的胸部。

心脏一时间跳得?异常快,青年一张俊逸的面颊更是?红如云霞。

真是?混账,都什么时候了,怎么还能想着这些.......江让忍不住唾弃自己。

他努力想要?瞥开视线、回忆昨夜自己醉酒后的兽.行,但无论?如何想,青年都不曾记起分毫。

江让只?好作罢。

“啊”

青年人嘶哑的尖叫声忽地响了起来。

江让头皮一麻,打眼看了过去。

果然,罗洇春此时也?醒了,他似乎无法接受自己这般荒唐地失了身子,整个人像是?只?炸了毛的猫儿,一蜷一缩地以被褥将?自己的身体?捂住,随后忍不住失态尖叫了起来。

门外有窸窣的脚步声接近。

管事的敲了敲门,似乎十分忧心道:“公子,里面发生了什么,可需要?奴等前来帮忙?”

江让顿时急了,他也?顾不得?自己身上古怪又酸麻的痛意,整个人逼近泪意盈盈的美人,一只?手迅速地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唇,低声沙哑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罗、罗洇春,你别?叫了.......”

罗洇春泪水横流,方才失了身子,他本就艳美的一张面颊如今愈发昳丽多情?,横眼看人的时候,直叫人酥了半边身子。

江让哪里敢多看,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只?想打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才好。

但他又不敢放手,生怕外面的随从闯了进来,两人这等苟.合丑事便再瞒不住了。

他自己便也?罢了,罗洇春还是?个冰清玉洁的大?少爷,平日里又那般保守,被人看了洗澡都要?死要?活的追着打,这要?是?被人看见了、传出去的风言风语都能逼死他。

于是?江让一边继续用力捂紧对方的嘴唇,一边磕绊道:“罗洇春,你不要?叫,我就松开你可好?”

美人流着泪慢慢点了点头,他乌发披散,身子上四处都是?星星点点的痕迹,可怜极了。

殿门外的敲门声逐渐消失,似乎是?没有得?到命令,不敢闯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