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让摇了摇头,心知自己?说了实?话难免会伤了爱人的心。

祝妙机向来?宠爱阿崽,阿崽在男人面前倒也乖巧,乖巧到不敢动弹.......

于是青年眸色微动,答非所问地摊开?手忧愁道:“阿妙,你瞧瞧这是什么?”

“这蛇鳞是我在浴桶中发现的,我观这蛇鳞极大,只怕外头太冷,大蛇想?入户避寒,也不知是不是毒蛇.......阿妙你洗漱的时候可?曾见到不寻常的动静?”

祝妙机如月色般的面庞瞬间僵硬,好半晌,他才掩饰一般地低声道:“我在家里并未见到什么动静.......”

男人说了,动了动黑漆漆、无光的眸子?轻声道:“但我曾听说村边打水的那条溪边时常有大蛇出没?,银色似水,许是那脱落的蛇鳞恰好顺着水流了进来?。”

江让想?了想?,勉强认同了这个理由?,只是心中到底留意?了几分。

阿妙便?是说的有道理没?错,但冬日里蛇类基本都打窝冬眠了,哪里会出来?游走呢......

青年没?想?太多,方才倒了水,门口便?传来?了匆匆的敲门声。

江让擦了擦手,动作微顿,同祝妙机对视一眼,便?一同前去开?了门。

门口站着的正是那面颊清秀的少年郎小生,许是一路跑得急,小生额头溢满汗珠,见到青年与?青年身畔的男妻,立刻生出几分羞迫的心绪,他下意?识擦了擦额边汗水,勉强平复呼吸道:“阿让哥,村里出事?了,村长?叫我来?喊你去小祠堂议事?!”

江让一愣,忙问道:“你可?知是何事??”

小生看了眼青年身畔清幽幽盯着他看的男人,心头莫名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来?,他努力控制自己?不去看,只看着眼前高大挺拔、令他感到安心的青年,软声道:“具体我不知,但据说是村里张家二叔养的那些鸡失窃了,遗留的几只被什么东西啃得凄惨无比,脖子?上几个洞呢!”

“这也不是村里发生的第?一起了,只是这次.......”

小生说着,莫名抖了抖身子?,面色发白道:“张家二叔说,早间他在自家鸡圈看见了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。”

“他正要去细看,却?看见一只长?了人头的狐狸!”

“那妖物人面兽身,极其凶残,眼见事?情败露,竟咬伤了二叔的腿,随即逃窜离开?。阿让哥你本领在猎户里是数一数二的高,村长?便?叫我来?喊你一起去商议。”

江让一听,脸色顿时一变。

听这番描述,只怕这段时间在村里兴风作浪是只道行并不深、化形不成功的狐妖。

他连忙对小生道:“我去取剑,马上就来?。”

小生点头,面色焦急地候在门口。

祝妙机白睫不住颤抖,他本就面色苍白,穿着黑衫,站在雪中,简直像是要融化入那细白的雪中,消失不见。

小生抬眼上下打量他,好半晌,才憋了憋气,阴阳怪气道:“祝医师还真是好福气.......这副模样竟能找到阿让哥那样好的夫君,也不知驭夫手段从何处学的。”

祝妙机并未说话,他甚至并未抬眼,只是始终垂着眼,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。

小生却?当他是自卑、不敢反驳,于是得寸进尺地嘲讽道:“要我说,祝医师你长?成这样,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?阿让哥还年轻呢,你倒不如放手,让阿让哥重新找个可?心人儿。”

祝妙机仍旧一语不发,好半晌,他才慢慢抬起眼,黑压压的眸中是不含情绪的死寂,男人的眼神实?在古怪,看着眼前的少年倒不像是看着一个活物。

他忽地意?味不明地问出声:“.......即是如此,那你认为谁才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