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让的姿态太过自然,并没?有什么惊慌心虚的表现,仿佛周宜春出现在这?里再正常不过。

青年亲密地扣住男人的手掌,感受着对方手心危险的温度,状若自然侧过脸,含笑道:“对了,阿响,忘了跟你介绍了,这?位是周宜春,是我多年的好朋友、邻居。”

他生怕引起男人的误会,还多添了一句:“宜春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,高?中资助我读下去的那个邻居哥哥。”

江让说着,瞥了眼周宜春,见对方神情灰暗,看着自己的眸中隐约显出几分水光,赶忙暗示性地蹙了蹙眉。

周宜春到底黏在青年身边多年,不得?不说,两人在默契方面确实无人能及,只需要一个眼神,就能清楚对方的意思?。

男人很快恢复了平静阴郁的姿态,只是他向来微微佝偻的腰身此时却挺得?笔直。

他僵着面庞,仿若操控傀儡的艺人一般,慢慢抬起自己一边的臂膀,以江让的一个朋友的身份轻声地、礼节性地道:“你好,我叫周宜春,和江江是多年的......好友。”

陆响微卷的发丝挂在眼畔,斜飞的桃花眼上下打?量着男人,好半晌,那张俊逸飞扬的面容才慢慢显出几分浮于?表面的客气,他道:“我听?江江说起过你,你好,我是陆响,江江的男朋友。”

两人手腕一触即离。

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
江让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一般,青年在男友面前表现的像是一只春日活泼的雀鸟,叽叽喳喳的,一举一动都像是丝线般牵住面前两个男人的心绪。

“阿响,先坐吧,吃过午饭了吗?我去给你盛饭。”青年弯眸,笑意盈盈道。

陆响轻轻笼住他的手腕,也笑,唇齿边的虎牙若隐若现:“吃过了,你别忙活了,我是来接你去宴会那边的。”

男人向来是肆意的性子?,他从不需要去顾忌什么,如今面对青年却贴心得?不像话,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亮光熠熠,他说:“到时候会有造型师先替你做造型,今晚的宴会吃食我都是按照你之前的点单来的,小江先生,今晚你可?以敞开肚皮随意吃。”

“陆先生,”江让还没?来的说什么,却被?周宜春抢了先,面容苍白?的男人平静抬眸道:“江江的脾胃不太好,之前高?中时候就不喜欢吃早饭,落下了点胃病,如果乱吃,恐怕对身体的负担比较大。”

周宜春分明说得?头?头?是道,陆响却怎么听?都不舒服。

但他到底是忍住了,江江同他提起过周宜春,只说是很尊敬的哥哥,如果不是周宜春,他和江江恐怕也没?法相遇。

陆响的脾气不怎么好,他是被?捧着长大的大少爷,从不需要去忍耐什么,但或许爱情本?身便具有盲从性,如今,肆意的大少爷竟也学会了忍耐、客气、彬彬有礼。

只因为对方是江让的哥哥、多年好友。

但即便看在江让的面子?上没?发作?,心里却还是不舒服。

男人对情敌的感知近乎是敏锐的。

他慢慢扣紧了无知无觉的爱人的手掌把?玩,果然见周宜春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。

陆响慢慢露出一抹笑,他忽地挑起话题道:“说起来,周先生应该还没?有谈恋爱吧?”

周宜春动作?微顿。

男人笑笑,与江让紧扣的指节上的情侣对戒熠熠生辉,他问:“是在等谁吗?”

“如果不是江江说你们情同兄弟,我都要以为你暗恋江江了。”

此话一出,连江让脸上的笑意都险些挂不住了。

江让脑子?转得?飞快,生怕周宜春那个蠢货接不住试探,直接暴露了两人扭曲的关系。

但没?等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话术,便见到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