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捏着些自以为的把柄,就以为能挣脱开狗链,反咬主人一口?了。
如今更是可笑,竟然还敢大着胆子要求他主动献吻。
面容朦白的青年稍稍垂下薄红的眼?皮,那?深黑如阴影般的黑眸中隐约显出几分难以收敛的凶光。
他想,真是条该被?剥了皮的贱.狗。
江让的手指微微抽搐,显然,他厌恶极了这种不受控的感?觉。
厌恶这种被?曾经踩在脚下的人反将一军的感?觉。
耻辱心令他的手腕都微微发起抖来。
可他又偏偏需要斟酌,毕竟,他身后的不远处,就是那?位他未来钱与?欲的载体。
江让清楚自己得稳住眼?前的蠢货。
于是,美丽的青年抿抿粉色的、闪着欲光的唇,指节用力地拽住男人杂乱的灰色衣领,迫使对方弓下腰身,狼狈低头。
周宜春比他要高不少,但高又有什?么用。
这么多?年来,对方在他面前还是不是只敢佝偻着腰过活?
江让近乎凶狠地撕咬上男人枯萎苍白的唇,青年锋锐的齿尖险些将薄白的皮肉扎穿,水液在他们的唇齿间交换,过分急促的动作与?呼吸令周宜春被?呛得脸色通红。
但他依旧努力地、温柔地去?回应他满心怒火的友人、他的爱人、他的生命之火。
这其?实并不像是个吻,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。
某些时候,暴力与?怒火上头,反而?会衍生成某种古怪的欲意。
江让从施加者的身份、男人懦弱的顺从中获得了独属于征服者、上位者的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