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宸朗目光炽炽的样子,令白言不禁晃神,这样的场景好几年没有见到了,似乎回到五年前,孔宸朗多次向自己伸出援手的样子,所以,到底,他变了,还是因为自己一成不变。
“谢谢。”
白言顺势将手搭在孔宸朗手上,两个人稍稍发力,便将白言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白言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“走吧,丞相大人?”
“走吧,白掌柜。”
两个人总算是趁着太阳还未全部落下的余晖向白记赶去。
白言沿路时不时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几分,观察着现在郁城的局势,总感觉这段时间段城里不太平,好多商铺掌柜都人心惶惶,不知道是不是孔宸朗他们一行人来到郁城的缘故。
“怎么?外面有什么东西这样吸引你,在府上这几天也没见你这么好奇。”
“没有没有,就是感觉不对劲,不知道是不是丞相到此暗访的缘故,感觉城里没那般热闹了。”
“恐怕是战事又加重了,朝廷最近忧心着西北的战事,各地税收想必是又上提了,每家每户都在为自己的后路考虑吧。”
“西北战事?不是先帝在时就已经平定了吗?怎么现在又会卷土重来。”
“一个小邦小国,在朝廷的帮助与扶持下,想要恢复,简直易如反掌,可就是这样的邦国,天高皇帝远,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最近趁着天大旱,百姓起义,联合西北各小邦国,在西北闹起了战事,现在在民意驱使下,已然愈演愈烈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,那你二哥?”
白言意识到自己所说有些逾矩,话刚出口边将嘴巴捂住,假装看向街上。
“二哥?”
“丞相,刚刚是我失了规矩。”
“无妨,你可以叫他二哥,他在先帝在世时因为一个人犯了错,为了包庇此人,他被贬到沿海的南蛮之域,成为地方的操练使。”
“何人会如此值得,难不成是相爱之人。”
“这我无从得知,不过那个人你认识。”
“我认识?我还有这个本事。”
“他就是我们在赶考京郊外客栈遇到的西域胡族人。”
“居然是他!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,当真行刺先帝!”
“没错,不过没有成功。”
“他居然没有骗我,当真有此魄力。”
“暂且不聊他们了,快到了。”
白言看向马车外的街道,果真如孔宸朗所言,已经到了白记正对门的大街上,白言自己对店面地形都没有这么熟悉,孔宸朗倒是了熟于心,好像这跟他家门口一样。
白言想要开口问,但思索半刻,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,他这样问的意义又在何处呢?
“丞相大人,白记到了。”
“好,辛苦了。”
孔宸朗率先下车,站在马车口等了好一会,都不见白言下车,掀开门帘一角,查看着马车内的情况。
“你…”
“怎么还没下来。”
中途两句话停顿了将近半分钟,因为马车内的白言正着急忙慌的找着丝巾围住脖子,头上也带着出门下人准备的纱帽
“让丞相久等了,要是我这么公然和丞相在外面抛头露面,被别人看见,又得非议了,这样遮住面容,既能让丞相免于流言,也能让我明哲保身,还望丞相谅解。”
“可臭媳妇总要见爹娘,我都不怕,你还怕?”
白言没想到孔宸朗会如此说,不敢继续往下接话,掀开门帘,也没有再去看向孔宸朗高举的右手,邀请的动作如此明显,白言却不敢觊觎半分。
“走吧,丞相,何苦在门口多言。”
白言快步走到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