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宸朗此时正坐在房内的蒲团上看书,看着满目春风的样子,连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些许雀跃,心情全写在脸上。

“公子,我们什么时候进城。”

“你的身体吃的消吗?”
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这些小痛还是吃的消的。”

白言说着便掀开被子,从床上下来,吃力的站稳身子,绷着身子在孔宸朗眼前走了几圈。

:天爷啊,赶紧进城吧,要是再在这待上一晚,恐怕五马分尸之痛都要亲身体验了。

“那好,我们下午就进城。”

“嗯。”

两个人简单的吃过午饭便在店小二的指引下,进入了京城。

京城当真是富贵迷人眼,比仅仅是一条商铺扎堆的小街,就有堪比郁城中心的热闹非凡,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,其中最多的是驾驭着成群马车的外来商贩,他们四处打量着,希望自己不远千里带来的货物能够卖个好价钱。

白言这次还是坐在马车内,孔宸朗在外面赶着马车。白言在喧闹的氛围吸引下,掀开帘子的一角,看着外面闻所未闻的盛况,心像出笼的鸟一样飞向远方。

这不就是白言最希望大展拳脚的地方吗?如果不是身份受限,他真的很想在京城闯荡。

一路上,白言看到了许许多多在郁城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,就连他利用现代人的思维,也有许多东西从未听说过。

两人一车顺着向京城内部不断前进的大部队,浏览着京城内的风景,感受着这富贵、热情的风俗与人文。

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

孔宸朗吆喝着白言下车,白言刚掀开车前的车帘,就看到面孔熟悉的孔老爷已经马不停蹄的跑到孔宸朗身前。

“朗儿,辛苦了。”

“父亲,不辛苦,好久不见,不知父亲过得好不好。”

“好好好,我一切都好。”

白言尴尬的站在出口,回去也不是,下去也不是,呆呆的看着两人寒暄。

两个人聊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白言的存在。

孔老爷一改和蔼的面容,面色严肃的望向白言。

“怎么?一个书童的身子如此金贵,连马车都不能赶?还要公子亲自动手!”

“老爷,下人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,是公子体恤下人,所以才特允许下人在马车内休息片刻,下人绝对没有偷懒的意思。”

白言听到孔老爷的威逼,连忙在出口的位置跪下来,只是猛的一下蹲,下半身传来撕裂感,身子吃痛,左右摇晃着。

“怎么?连受罚也如此不诚心,想必在路上也是偷懒成性了。”

“下人不敢。”

“爹爹,你不用为难白言了,他是真的身子不适,朗儿可以作证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打算当个哑巴呢,原来会说话,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弄的。”

白言小声嘀咕着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多谢公子帮忙解释,还望老爷体谅。”

“爹爹,走吧,这夏天的太阳最是烈,还是不用在门口过久停留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

“爹爹,今日怎么有空在府里?”

“我估摸着你是这两日到京,所以我特地告假在家休息。”

两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可怜白言跟着院子里的下人们,一趟一趟的搬着马车里的行李。

京城果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,孔老爷在京城的住宅连郁城的三分之一大小的比不上,院子里的下人也是少的可怜,也不免让白言一个书童陪着搬行李走上好几趟。

不过好在,房间够多,白言能够单独睡一间。

白言收拾好行李后,帮孔宸朗打理着房